老太太闻言冷笑:“世子更替,本就是大事,关乎一族前程,还请侯爷好好想想法子。”
总之,这侯府世子,是必须得换的。
但应显年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既然不能透漏出去,那该怎么办,就得另想办法了。
若说起来,要真的更换世子,其实办法也多得是。朝廷有规定,面目有瑕,体量不完整的,都不能为官。而王侯世子,其实也一样,除了德行有瑕之外,身体有缺陷,也是不能成为继承人的。
怎么做,就看老爷子自己了。
应泰霖沉吟半晌,道:“仔细说来,世子一事,的确应当谨慎。老大他做的事,天理难容,不过……这事终究急不得,不敬两个丫头才刚刚出了事,他就被撤了世子之位的话,旁人一想,很容易就猜到其中因由了,所以我看,这件事,还是稍等一些日子为好。”
“侯爷说的又道理,稍等些时候,就等些时候吧。”
这一件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应显年闻讯大怒,独自摔骂一通之后,又去两人跟前哭闹,只道就算没有了他,老四老五他们,也休想得到世子之位。
毕竟他是嫡长子,他的下面,还有一个人嫡亲的亲弟弟呢。
论长论嫡,都轮不到老太太亲生的几个儿子。
老太太闻言,竟然笑了笑,说道:“老大说的有道理,你的下面,还有一个亲弟弟呢。大爷无德,这世子之位被撤了下去,自然该二爷继承。咱们侯府是有规矩的人家,来呀,这就送信会江南,把二爷一家子,接到京城来。”
老爷子最宠爱二儿子,听闻一直压着不让次子进京的妻子愿意松口让二儿子进京了,很是高兴。当晚喝了一壶酒,伙着新纳的小姨娘狠狠耍弄一夜,次日一早,便派了人回老家,准备接二儿子一家进京城了。
老太太这回大方得很,不仅给了银钱,还派了好些人同去。就为了帮助二房一家子,顺顺利进京来。
等南下的车马快要启程了,老太太才感叹一声,说:“也许多年不曾回家了,想起爹娘兄弟,十分伤感,也不晓得,他们过得如何。”
牡丹是个贴心的,闻言便道:“老太太想念亲人,也实在是情理之中。不过舅老爷身子不适,经不得车马颠簸,不如老太太您就发话,让他们接了表少爷表姑娘们进京来吧。一来全了您的思念之情,二来嘛,在侯府教养些日子,也能给他们一个好前程。”
“你说的有道理!”老太太当即拍板决定:“就这么办安了,左右他们要回老家接人的,顺道便将宁丫头娟丫头接来,日日对着她们,也能睹物思人了。”
“老太太心善,我这就传话去。”
于是上京的队伍,又多了几个年轻的小少爷小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