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城里待了三天后,这种担忧不减反增了,到第四天傍晚,又没睡着的慕寒玉一下子从药馆床铺上弹坐起来,把被窝一掀,他道:“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
卫准不可思议道:“回去?现在?”
慕寒玉没理他看疯子一样的眼神,只对卫准交代道:“我只赶夜路回去看看,看到嘉儿没事了,我就赶回来。”说完,他套上鞋子,骑上追风就走了。
追风是匹好马,在夜幕暗沉的时候,慕寒玉终于到了村里了,奇怪的是往日早早就沉静的村里今日却还动静不小的,拦住了一个要归家的村民一问,才知是村里的大道场在放皮影戏了。慕寒玉这才想起宁嘉儿和他说的,她要看皮影戏。
慕寒玉又连忙赶往道场,那里此时很热闹。皮影戏一年就一次,还是要每家都交钱,才能从外地请来皮影匠人,所以大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都搬着板凳拖家带口的来看,几乎全村的人都在这里了,还有小摊贩在这儿卖零嘴和小玩意。
宁家人也在那儿,却唯独少了宁嘉儿,慕寒玉走过去问:“嘉儿呢?”
“谁知道呢,刚才还说去找茅厕。”宁父眼睛不离戏台子,漠不关心道。
慕寒玉挺想冲他吼:“你就让她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去荒郊野外找茅厕?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但到底是心上人的父亲,再生气也不能得罪,慕寒玉只能走出道场,自己找去了。
道场外都是野外,但夜幕中茫茫一片的田野,他要去哪儿找宁嘉儿呢?他怕她在他瞎找时出事。
这时,也在道场看戏的柳晓月见慕寒玉这么着急的样子,她本来是不想作声的,到底还是不忍了,她指了一个路:“我刚才好像看到她转到那条路后面去了。”
“谢了。”丢下这两个字,慕寒玉就匆匆的往那条路找去了。
宁嘉儿要是真遇到坏人的话,坏人可能会就近把她掳到这条路后的芦苇丛的,因为那里遮蔽性好,离道场也有一段距离,求救声是传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