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给他下山寻一些好的大夫呢?”
周倾离笑笑,“如若这样,自然是最好。只是这箭已经插在肉里几日,爹亲说不能再耽搁。再耽搁下去,就算卓公子的续命丹再厉害,也救不了他。”
周倾宴点头,“我知晓了。”
下午的时候,周义彬准备了工具给邵子安拔箭。不出意外地,箭拔出后,邵子安伤口大出血。短短一炷香时间,整张床都被鲜血浸湿。
周家一家人都吓坏了。
好在周倾宴中午便下山寻了两位大夫上山。
雨后的山路不好走,周倾宴急的伤口都冒血了,拖着两位大夫恨不得绑在腰上给拽上山,但好在是赶上了。
俩大夫喘着粗气刚摸上邵子安的脉门时,邵子安只剩一口气吊着,白眼儿都快翻到了顶。
“好在,好在救得及时。”一大夫喘了口气,说道,“方才扎了针,血是止住了。只是这公子的身子怕是要一段时日调养。这山上虽是清净,但这几日连续下雨,怕是对伤口恢复不好。”
周倾宴忙上前答道:“那搬到山下养伤如何?再者,我听说刀伤箭伤会发炎,这可是真的?”
大夫点头,“这便是第二道坎儿了。如若这关熬不过去,便会全身发烧烧死。如若熬的过去,人怎么也得去了半条命。”
周倾宴当下便红了眼眶。
一旁的徐生听了,眼泪豆子直往下掉,“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磕头,“求大夫救救我家少爷,求大夫务必救救我家少爷……”
大夫忙着开药方,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回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小公子快请起,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职责。”
如此这般折腾下来,已是天黑。
周家夫人何粟自中午昏过去之后,便一直没醒。
周义彬将大儿子叫到房间,前后踱了几步,随后问道:“今日观你的脸色,这邵子安受伤,似乎与你有关?难道是为救你?”
周倾宴当即跪在他脚下,双目通红,“是为救我。前日,倾宴自作主张前去救受伤的卓公子,不料自己却受伤。邵子安担心我安危,便出去寻我,为救我生生挨了一箭。爹,孩儿不孝,都是孩儿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