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安,邵子安!你怎可这么无情,你怎能如此无情!”
周倾离不知何时走进了凉亭,看着泪流满面的大哥,眼睛也跟着泛酸。
“把手给我看一下,那么烫的茶水,烫着了吧。”
周倾宴转过身来,看到周倾离握着他的手,正在给他擦药。
“他真的不记得我了,八年的时间了,我每天都在寻他,日日夜夜都在想他,为了他,甚至盖起了这座茶楼。可他现在不记得我了,这些又有什么用?”
周倾离也不抬头,只顾认真给他上药,回道:“是啊,他不记得你了。哥哥告诉张生他在云南与你发生的事情,借助众人的口想将这件事告诉他。可现在倒好,他自己亲耳听到了,却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反倒是愤怒张生的口不择言。哥哥你自己说,你这么做,值得吗?”
周倾宴呆坐在石凳上,不再回答。
值得吗?
他不知道。
可值得不值得,又有什么关系呢,八年的时间,自己的心意一次又一次地被践踏,他已经不知道心痛该是何感觉了。
“子安……”
周倾宴含泪低喃,声音被卷进徐徐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