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其火也是徽商之一,属于暴富的佼佼者,但他与沈三贯的依附者不同,和江西张分宜有联系,贾琮这回绝确是高明,借监军之名来说话,但即便如此,任其火也不相信他敢怎样,推辞道:“草民不知大人的话是何意。”
“刘公公,你看呢?”贾琮一眨眼皮,把锅甩了过去。
此番里应外合,刘知远是十分快意的,然而他风声已经不好,这位后面是张阁老,也推辞道:“御史大人不必推辞,咱家来查批验司,咱们还是各司其职吧……”
贾琮此时却不顾忌什么利益得失了,不近人情地道:“押下去!”
“大人!草民何罪之有?何罪之有?”任其火嘶吼地想挣脱官兵,可是比不上力气,被压着托到后面官厅。
整个码头排班的人,开始战战兢兢起来,悄无人声。
“盐政这个烂摊子,本官本不想管,但监军是我职责,有人凿船,有人的盐票不符合,刘总兵受兵部调令,合了兵部与布政使的两块虎符,他要上奏,本官怎能欺上瞒下呢?只能代他向通政司通报,并即刻抓下人!”
盐商们无可指摘,刘知远大有深意地看向贾琮,对贾琮手到擒来的甩锅本事,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贾琮缓缓抬起那只受过伤的左手,语气强硬有力:“本官也想容情!但是法不容情!往后再出这样的事,本官也只能一体收押了!待内阁的话!”
……
扬州城东,小秦淮,丝竹管弦、歌舞琴箫,日夜不绝。
“姑娘贵姓?”贾斯文颇为享受,温文尔雅地在富乐楼上,与一位曼妙的乐籍姑娘敬了一杯。
但凡是大都市,都会有乐籍的姑娘,一般集中在富乐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