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语像似早不耐烦,被他反问,只冷冷地呵斥一句。那副望眼欲穿的澈澈眸子中却是沉静的态度,像是胸有成竹间早将这段故事猜度出了七八分,只等待着从子阑脱口而出的话中得到最后的验证。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但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可若是我说出来了,你可千万不能生气啊,像他这样的人,说实在话,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哎呀你踢我干嘛!”
子阑被轻语轻抬玉笋险些踹倒,继而心下一沉,索性将声调拉得老高,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喊着,“你的夫君,李言玉今日在江宁府的醉香楼里吃花酒来着而且我是亲眼看到的”
“你胡说这不可能!”
轻语揣摩的清楚,本是闻听子阑的话,已经就着思路连连猜度起来,却是话音一出,连一旁青衣也纷纷睁圆了眼,展出一副错愕的表情,十分不解。
毕竟二人新婚燕尔,若是着急救人,背着其他女子上山寻医倒还有情可原,可这新婚未过三日,就敢背着妻子,外出猎艳,旁人真是多长八个脑袋也着实想不透彻,这轻语小殿下如此倾国倾城的容貌竟然拴不住他,像是三观全毁般,只你看我,我看你,大气也不敢多出。
轻语被这一晃,纵是心焦起来,也附和着众人摆出一副十分难堪的态度,可毕竟做了近十年的云苍共主,又是前朝公主殿下,几经磨砺,早已没了许多小女人的娇柔做作,像这等事物在她看来,也只谓了琐事而已,不大在意。
可是此话一出,毕竟让自己已然浮现的思路全乱,恍然间也似找不着北,也不知这李言玉到底耍的什么把戏,事物看上去南辕北辙,杂乱无章,关键是如此一来耽误了北伐复汉的行程不说,也为几人本就愈加复杂的关系更添上了一抹无绪的纷乱,让人心里也着实没了底。
“你大可不必编这些谎话来骗我”
轻语轻咳一声,明澈澈的眸中是满满的不屑态度,继而冷冷道,“你若真是缺钱,我可以给你,但你若是为了骗钱,就编出这样离奇的故事,连我的夫君都给你框进去了,是不是太不道义了”
“哎呀呀呀皇天在上啊!我子阑可以对天发誓的,那醉香楼里,坐在我隔壁的便是李言玉他们一伙,而且那个白小飞,就是一直和他称兄道弟的那个后生,还因为欠了老鸨的赌钱,给人家扣在那儿了你若不信,现在便可着人前去查看,看那小子是不是在醉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