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度也是像见了鬼一样,手中盖头一松,“不行!”
开什么玩笑,竟然让徐晓珮做他的小妾,她的身体里面也许住着一个男人,跟她同床共枕也许要不了多久自己也会掰弯的。
拜堂自然进行不下去,宋霜只好让人把晓珮送走,然后埋怨道:“好像我很愿意给你纳妾似得,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晓珮妹妹貌美如花,能娶她做妾室是你福气。”
老泥鳅也道:“不只是你的福气,也是咱们全家的福气。这孩子人长的俊俏不说,又精明能干家里上上下下全靠她打点,这些年俺是看在眼里的。好年岁都耗在咱家了,你若是不收,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乌日娜也道:“晓珮很好,她教我很多东西,洗澡的时候还给我搓背呢。”
碧琳也挥舞着小粉拳道:“我要珮姨做我的三娘,爹爹你不能欺负她。”说完就拉上小骉的手,“咱们去吃爹爹喜酒!”
这女人还真是有手段,竟然能让家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都给她说情,马度觉得她才像是一家之主。
“原本想给夫君一个惊喜,不曾想惹得夫君生气,反正人是给你娶来了,拿来摆着放着还是给马家传承香火,全由得夫君自己,反正我是不会吃醋的,走,咱们去喝喜酒。”
满厅堂的一溜烟的都跑了个干净,马度忿忿的去找徐晓珮摊牌,徐晓珮的房间完全是新房的装饰,掀开门帘徐晓珮正顶着盖头端坐床上。
打发走了丫鬟,马度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徐晓珮自己掀开盖头,“侯爷明知故问,我一日不嫁叔父就有权利影响我的生活,与其嫁给别人不如便宜你,霜姐姐提了一句,我便顺势答应了。”
马度夹起桌上酒菜吃了起来,“怕是我占不到什么便宜吧,念你在我家辛苦多年就当盾牌给你使一下也无妨,至于以后和乌日娜一起泡澡搓背的事情不要再有了,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是戴了绿帽子。”
徐晓珮掩嘴轻笑,“莫名其妙,我的心又不在她那里,心里自然不会去想沾她的便宜,也就没有子虚乌有的绿帽子。”
她伸出芊芊玉手,在桌子上摆了三个酒杯,拿起酒壶一一的斟满,“多谢侯爷不计前嫌为我遮风挡雨,这三杯酒权当我的谢意。”
徐晓珮说完就一饮而尽,她酒量不济,下三杯酒下肚,面上就透出一股诱人的桃红,越发的美艳,可惜了她的这副好皮囊。
天已经黑了,屋子外面响起一阵细碎凌乱的脚步声,不用问就知道有人在外面听墙根。徐晓珮冲着马度打个眼色,“侯爷时辰不早了,还是早点上床安歇吧。”
马度也有心气一下宋霜,故作淫笑道:“好啊,我已经等不及了!”
屋子外面果然响起了一声恼怒的轻哼,宋霜真的在外面偷听,这婆娘纯粹是自作自受,要自己的姐妹幸福却出卖自己的男人。
熄了灯下了帐子,两人躺在床上久久不语,窗外的人听得无趣自然也就散了。就在马度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一个赤裸裸的滑腻的身体钻进他的被窝。
“你要做什么!不是要来真格的吧?”
“当然,你我做戏只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霜姐姐只有一个儿子太少了,我要再给她生一个儿子,有两个儿子她的地位才会更稳当,你还年轻谁知道以后会纳几房妾室。”
马度不由得失笑出声,“就算你生了儿子,那也是给我生的不是吗?你的身体里面住着一个男人,你确定我对你有性趣?”
“你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也认真的想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我的身体里面住着的不是男人,我就是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你看看我的身体,难道她不美吗?”于此同时马度感觉一只小手摸到了自己的胯间。
人不可貌相,想象不到这个文静秀丽的女人在床第之间是如此的疯狂,不停的扭动着美好的身体来极力迎合马度。
马度心中除了生出一种别样刺激,也生出一点怀疑,她不光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可以改造一番,谁叫她有一副美好的身体呢。
徐晓珮突然身子一僵四肢八爪鱼似得抱住马度,娇喘声中马度清楚的听见三个字,“霜姐姐!”
马度一声闷哼,感觉自己弯了……
即使知道一切都是老爹的安排,李景隆依旧不甘心,不只一次的想要逃走,可他根本就走不出这个村子十里之外就被抓回来。
在确定无法反抗之后,李景隆立刻转换心态干脆享受起来,不用每天早早起来背书,也不用在别人鄙视的目光中借作业,不用挨罚扫厕所喂猪,更不用挨赵德胜的板子,一切都要比他想象中的美好。
唯有伙食差了一些,但是赵何氏有好手艺,翠花和小栓每天都是提着篮子早早出门,回来时会带来满满一篮子的野荠菜,洗摘干净,拌上黑面,放在锅里蒸熟,然后在锅里用猪油翻炒,便算是不错的美味,说是等再过些时候,会有更美味儿的榆钱槐花出来。
有倒是半大老子吃穷老子,更何况这个家本来就很穷,蒸荠菜李景隆一次可以吃上三碗,这让小栓极为的不满,为了不让他在自己的耳边聒噪,少不得要陪着他在野火烧过的荒草地里拔茅针。
这种无聊又耽搁功夫的事情,李景隆从前实在没有干过,一出手常常会被把茅针给揪断,露出一截光亮亮水嫩嫩的绒毛,剥开草皮放在嘴里,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跟上次平安给他的那种又干又涩的不同。
于是小栓一边摘李景隆一边吃,半天也没摘了多少,于是小栓再次的愤怒了,“你除了吃会做什么!”还把手里剩下的茅针扔了李景隆一身。
“切,看你那小气样,才几根草而已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看我拔给你!”李景隆说着就伸抓住草根连泥带土的一阵乱拔,拔着拔着就咋呼一声,两把草扔了个干净。
只见湿润的泥土下面,有白花花胖嘟嘟的虫子蛹子,而且不只一只密密麻麻的一片,看得李景隆都头皮发麻,小栓却像是见到了宝贝咋呼一声,“发财了,发财了,你发现了个虫窝,今天要开荤了!”
小栓伸手把虫蛹捏过来,还用破旧的短褐把宝贝似得的包起来,约莫有两个拳头那么大。赵奶奶接过孙子递来的虫蛹,也是满脸的欢喜,“这可抵挡上大半斤的猪肉了,真是好运气,这就做给你们吃。”
洗去泥土沾上面粉在擦了猪油的锅里,就会发出嗤嗤啦啦的声音和一股烤肉的味道,翠花一边烧火一边抱怨奶奶放得猪油太多,嘴里却在暗暗的放着口水。
虫蛹煎好了,黄澄澄油亮亮卖相很好,闻着似乎也不错,可一想到它在土里的模样,李景隆就半点胃口也无,他宁愿喝亮得可以照出人脸来的面汤。
“小哥儿吃一个,好吃的很哪,不然就要被俺家的小栓给吃完了。”赵何氏把夹着虫蛹递到李景隆的嘴边。
李景隆满脸嫌恶大摇其头,“不吃,不吃!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虫子的!”
“嗯,真香!”
马度真的很辛苦,他在书院兼着数学课、化学课、物理课,还包括令人难以启齿的性教育。赵麟以成之名从他手里要走几张春宫图,自从开了这个口子就收不住了,每个学生成亲前都能义正言辞到马度这里来请教一番。没想到新晋的便宜妹夫也来凑热闹,亏得马度还以为他是老实人。
“花炜你着什么急呀,婚期不是定在一年以后呢吗?再说这种事情,等你们成亲慢慢琢磨会更有乐趣。”
花炜微笑道:“孙妈见赵麟三年抱俩眼馋的很,说我花家一根独苗务必请先生赐上几幅图好生揣摩学习,免得到时候抓瞎。”
马度白了他一眼,“这会儿倒是真上进,等你结了业再画给你,还是先准备结业论文吧,这些论文不光是给先生看的,还会送到朝堂政务官甚至会被皇上过目。你在澎湖快三年,也算是有些经验,可不要只写些空洞乏味的文章,这可关系到你的仕途。”
“多谢先生提醒,学生在澎湖三年自有感悟,还请先生指教。此次论文想以海贸和海防为题想请朝廷扩建海军……”
马度正在听花炜侃侃而谈,就听见外头张五六喊了一嗓子,“侯爷,小白一家三口回来了!”
马度立刻坐不住了,对花炜道:“你好好写,写好了给我看就行,我都半年没见着小白了!”说完就一溜烟的冲出办公室。
花炜顿时一阵心碎,他和马度三年未见,马度也没有这么的激动,自己这个妹夫兼学生显然还不如果一头畜生在他心里重要。
吴复中的双眼一直盯着马度,见他像是一阵风一样从自己的眼前飞奔过去,一头扎进那琉璃房子里面,扭过头来就问身边的安虎子,“侯爷好像有急事,咱们要不要去帮忙。”
“哪有什么急事?八成是大鱼回来了。”
“大鱼?什么大鱼?”
“就是两条比我还大大鱼,是侯爷的爱宠,听说鄱阳湖大战时救过侯爷的命,侯爷就在这里盖了房子,金屋藏娇养着它们,听说去年冬天没回来侯爷还乘船到江山找它们去了……咦?刚才我是不是说金屋藏娇?你听见了没有,俺都会用成语了,跟着有学问的人呆在一起,学问就是长快!”
吴复中没有心思纠正安虎子胡乱的用成语,却在纠结马度挂念着几头没毛的畜生却不记得自己呢,他心中和花炜一样满是怨念。
“走啊,别愣着了,快到我家里吃饭。”安虎子拍拍吴复中的肩膀,“走,快到我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