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闻言脸色涨红,可却也只重重吐出几口气,身子在这秋风中抖了抖。
赵姬见状又转了态度,好声好气道,“这次吕公自说很有把握,我们就静待佳音,不要自寻烦恼才是。”
嬴异人听了这话总有些难受,可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怪异的地方,便只好转了话题,“风吹得怪冷的,我们回屋子再去说话。”说着搂了赵姬的蛮腰往卧房里去了。
刚踏进屋子,嬴异人突然就停住了脚步,“如何你知道吕公的消息?”他后面还有半句话——而我却什么也不知——没说出,但也不必说出。
赵姬早在领了吕梁来之前就预备好了说辞,况且这说辞里大半都是真得,于是她便很是镇静地回了,“原本我也是不知得,直到见到梁儿和这封信件我才知地,说着掏出藏在衣襟中的布帛递给了嬴异人,“西门老总事亲自送来的,一时寻不着你人,见着我——而他自己还有事——交待了些便先告辞了。”
“卓昭病了?”嬴异人扫了一眼就将这布帛又回给了赵姬。
“是的——”赵姬知道她不该眼角带笑,可还是没能抹去那丝“不合时宜”,“她自小身子就很弱,有点小病也是正常——难为她能生出那么健康的小子——吕公怕他不懂事的长子闹她,就特地嘱咐了西门老总事,将吕梁送过来,一来好让卓昭安心养病,二来也刚好给政儿做个伴。”
嬴异人听了这番话,挑不出毛病,便很安心地点了点头。
“夫君咱们也别尽在屋外站着了,紧去里屋取个暖。”
说着二人相携入了里屋,又是一番柔情蜜意。
赵政牵着这天降一般的弟弟,很是无聊地走了一圈,又因天冷,也不好在外面久待,而他自己的房间又很简单,便只好将吕梁带进了书房,可见着只比他小两月的“弟弟”却只识得几个字,就有些无可奈何,也第一次点头肯定自己似乎确实“与众不同”。
不过一想到她毕竟多活了十五年,便也没了骄傲的心思,而只苦恼起来。
和这么个小孩到底该怎么处呢?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苏盈玉。
“她能和自己‘玩得’很好,必然对孩子很有一套!”这么想着,她立马转头很是高兴地对旁边兴致缺缺地小人道,“弟弟,我带你去见一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