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侮辱我姐姐!”那少年小脸涨得通红,瞪着眼握紧拳头就要去与那大汉拼命,却被他姐姐大声喊住。
裴元盛去掰那姑娘的手,谁知这姑娘竟是双手死死扣在一起,仰着头泪眼汪汪的乞求着。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若是无法逃脱,那她与弟弟唯有一死了。
看到裴元盛掰开那姑娘的手,大汉立即就要上前来拉人。却听到一声清脆的,“且慢!”就见一身着粉裙的侍女娉婷的走来,低声对着男人交代了些什么转身又往回走去。
裴元盛听知书说灵歌要救这对姐弟,有些诧异,灵歌从来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不过主子吩咐的事儿,他也会照做,盯着那大汉问,“这两人我家主人买下了,你出个价吧!”
“凭什么你说买,我就要卖?”那大汉也不是善茬,这姐弟俩也并非绝色,他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抬价。
裴元盛不愿与他多做纠缠,厉声问,“你若不愿出价,那就去府衙问问逼良为娼,是何罪名?”官府一般是不管这等卖儿女为娼的事儿的,但是对小倌这种暗娼却是禁止的。若是民不告则官不究,一旦闹起来,那官府也不能坐视不理。
那男子看着裴元盛凛冽的气势,怒瞪的虎目,又不甘的看了看那对姐弟,若不是奔着这长得精致的少年,他们还真懒得做恶霸。心下衡量了一番,张口道,“二百两!没有二百量纹银,我们是不会放人的。”
他们买人也不过四十两,翻了五倍回去,老板想来不会怪他们的。当然若是对方嫌贵,那更好,正好他将人带走,双方都便宜。
裴元盛从腰上的荷包里取出两张银票扔给那大汉,“将卖身契拿来!”接过那人不甘不愿递来的两张卖身契,问那姑娘,“是你们的吗?”那姑娘看着上面的字迹与手印,心中剧痛,用力点头,拉着弟弟就要给裴元盛磕头。
将那卖身契装入荷包,裴元盛道,“你无须谢我,是我家主人买了你们,今后你们就是我苏府的人了。跟紧了,别再被人掳了去。”回身上马,喊了一句,“启程!”
十余辆车马再次启动,往内城而去。那姐弟俩紧张的对视了一眼,被身旁的一个小厮拉着跟在了马车后步行的仆役中,一路忐忑的往前走。
玉凉山谷桃林深处,被冻醒的宗正乐往温暖处又钻了钻,猛然发现是硬硬的胸膛,惊得立即清醒了过来。看着与自己面对面被紧紧绑在仅着亵衣一起昏睡着的侍卫,忍不住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