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宗正殇点头，是他思想太僵固了，灵歌只说站在十米外射箭，并没有给他划定死路线。是他看到箭靶最初立在那，这三年来无论换多少箭靶，也依旧放回原处，从没想过更换一下它的位置，让自己可以少受冻，少暴晒的轻松练习。

“你今后会遇到形形□□的人，也会遇到很多超出你想象的事儿，不能一味的横冲直撞，要用你的脑子去思考。”灵歌看着他颓丧的耸拉着肩膀，却并不打算安慰他，“我不是让你去迎合别人，只是告诉你要找到与不同人融洽的相处之道。也不是劝你放弃正义和侠义之心，去放纵丑恶和黑暗，只是想让你知道，遇事多思考，至少要学会变通。”

宗正殇有些沮丧，抬头看着灵歌问，“我这些年是不是表现的很固执？”

灵歌点头，“就拿你对豆芽赖在我怀里这件事儿来说，这四年多来你只会对我不停的抱怨，说不喜欢它赖在我的怀里。却从没有想过与我说原因，尝试说服我不去抱它。更不曾去与豆芽沟通，警告它或者劝服它不再赖在我的怀里。你看，你明明有很多办法达成目的，却始终固执的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而且这么久过去了，你依旧以失败告终。”

“当一条道走不通时就要去想别的办法绕行，或者干脆放弃。”灵歌继续说教着，“有时候坚持的代价超出了预期，不如果断放弃来的英明。明白吗？”

“嗯”，宗正殇点头，暗暗思索自己还有哪些表现的格外固执的地方，需要改进。

当天晚上等灵歌去睡觉了，宗正殇就活学活用的从小白怀里揪起了豆芽，看着它张牙舞爪，龇牙咧嘴的吓唬他。宗正殇把臭袜子一下塞到豆芽嘴里，也龇牙咧嘴的吓唬回去，揪着他长长的尾巴威胁道，“再让我看到你赖在灵歌怀里，我就把你红烧了！”说完还冷冷的笑了两声，吓得豆芽都忘了用手去拿出那散发着恶臭味的袜子了。

“你最好听我的话，否则”，说着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扎在了一个苹果上，吓得豆芽捂住了头，开始蜷缩身子，却被揪住了尾巴，挣脱不开。小身子抖的如筛子，连叫都不敢叫。

宗正殇满意的放下它，就在它要逃窜时，又补充了一句，“敢告状，我会让你知道下场如何的！”

小白看着躲在自己怀里身子抖的不成样子的豆芽，用爪子拍了拍它安抚着，抬头与宗正殇四目相对，快速扭过了头去。它总觉得小主人今天有些异常，是不是压力太大，变态了？

灵歌第二日就发现怎么叫豆芽都始终赖在小白头顶，再也不往她怀里钻了，诧异的看了一眼餐桌对面笑的一脸得意的小不点。忍不住扶额，她是教他学会变通，不是让他恐吓豆芽这个小东西的，他可真成，竟然第一个拿豆芽开始练手了。

灵歌更加没想到的是，在今后的很多日子里，宗正殇把从她这学到的东西都用到了她的身上，让她欢喜甜蜜，也有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