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急不记缓。
“新修的曲阳渠,用得可好?”
“嗯?”被孙念忽如其来的问话问到了的容孟惊诧,“嗯,好用。特别是加上那个杨贺做的水车,竹子管和竹水槽,四者并用,确实保住了濒死的麦田,收回了往年收成的六七成。”
“此为保守估算?”
“对。”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到了一个花园的廊道里,孙念看着满园春色,很是振奋地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河南干旱地方再挖水渠?”
“陛下,又挖水渠?我可没钱了啊!”孙念话音才落,却是崔则远远的递了一句话,“要是在那特别干旱之地挖水渠,那也白白废了力气和钱财。不如留着钱财去番邦买粮食回来?”
“买粮食是解救旱灾途径之一。可也不能全指望着番邦的那点东西。一,容易被人辖制。二,也是花费钱财,且非为子孙长远之计。”孙念好笑地说出他的考虑。
容孟赞同孙念所言,“大司农,下官明白您是心疼国库存钱渐少,可是这开渠是关乎千秋之事。只要现在开了,不仅在今年的耕种上能得些粮食,更重要的是,旱灾过后,这渠道可就能轻易控制水量,那么开荒或者浇灌,都能顺心顺手,不是好事?增粮不少,也是大司农您想看到的吧?”
崔则听了,虽然还没立即松口,可是脸上没有太多的牵强了,“看你说得这么有理,那我还是再想想吧。”
“如此最好了,陛下。哦,对了,元鸻醒来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他?”
说了耕种大事,崔则自然想起了他的好兄弟。
“可以。”孙念转过身来,想跟容孟说让他去忙事了,却没想到容孟欲随他们一起去。
“太行令身体有恙多时,我一直没有去探望过,心里愧疚。如今刚好有点时间,趁着春耕未正式开始,我想,去一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