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念怒火冲天的样子,姜维问:“陛下,不如就让末将去教训教训那些刁民?”
刁民?何以为刁民?若是府君能耐,若是他这个当君王的人有能耐,一早就将文家势力除掉,将文起解决掉,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那么,自然也不会出现力争为死去的亲人争一个说法的勇无畏的百姓了。
“我说过,有刁民的地方,必定是那里的长官做得不够好,逼迫得百姓铤而走险。人都是有血性的。”
“但是,未必每个人都不是真的刁民,肯定有真正的自愿做刁民无赖的人。”姜维很是不赞同地说道,“那些推倒府君的就是。”
孙念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大多数情有可原吧。”真是恶贯满盈的,怕是在自己知道的那时候就派人找出证据后杀了以儆效尤。
话不多说,孙念看周谌一时半会的醒不来,就只好认命地接过周谌手上的烂摊子,去面对那些百姓了。先前要借着此时磨砺周谌的目的怕是不成了。
百姓坐在大道中间,远远看着一对骑兵奔驰而至。未等他们起身,马上的一个煞神就冷冷地说道:“陛下在此,还不赶快行礼?”
孙念有意压压他们的戾气,就没立即下马让其免礼,只是看着百姓们就着坐地的姿势顺势跪着行礼了。
等他们磕了头,孙念才道:“都起来吧。”
果不其然,人大多是欺软怕硬。百姓们看到陛下亲临,脸色冷硬,还带着那许多的煞神,都不敢多说,唯恐说多了惹事,掉了脑袋。
“你们想做什么。派个人来跟寡人说明白了。”
百姓中,推推搡搡的,终于还是那个络腮汉子站出来了,道:“陛下,我来说。首先,我得向陛下请罪。我是罪人,将府君害得受伤晕倒。”
“这事先记着。”孙念下了马,姜维立即站在他身边护着。
那汉子也不敢再多说其他,只道明来意,“因为文家害死我们几个亲人,罪人虽是死了,但是我们要讨赔钱币!因为那都是成年的男子,家中的顶梁柱,他们没了,家人如何过活?”
“你是死者的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