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正是慕江流,慕雁夕的哥哥,他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右督鲁钝初的学生,由于慕雁夕拒绝了皇帝的指婚,他想成为未来国舅爷的梦暂时被搁浅,心灰意冷之下,就南下投奔老师,协助老师抵御南越大军。
“用心去想?”慕江流还没反应过来。
鲁钝初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如今战争刚刚开始,越军只是遇到了小小的挫折,主力根本没有什么损失,就突然的退军,一定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我们远远不能掉以轻心。”
慕江流一时有些语塞,咕哝道,“江流看兵法上写道,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天策堡城墙坚固、兵力充足,随他各种计谋百出,我们就只认准一条,不受南越的挑衅,坚守不出就好了。”
鲁钝初摇了摇头,“兵法上是这么写,但战争状况瞬息万变,切不可死认兵法。你迅速安排下去,排出大量的斥候出城打探,有什么情况随时回报,我还有些关节没有想通,你让我回去想想。”
慕江流领命而去。
鲁钝初独自凭栏而望,天地之间愈发安静了,实在无法想象,片刻之前,这里还是血腥的屠杀,而不知道未来,这座古老的城墙边,又会发生什么呢?
……
“什么?九万大军一夜之间都不见呢?”阮建德刚起床,就听到副帅廖崇报来这样的消息,有些楞神,随即问道,“是国师安排的吗?”
廖崇撇了撇嘴,“除了他还有谁?大帅把虎符给了国师,他迅速调走了主力大军,现在我们这里几乎是个空营,如果天策堡守军突然袭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阮建德凝神思考了一会儿,摇头道,“那倒不会,天策堡关系重大,只要能守住,就是重大的胜利,如果出兵的话,反而会有很多难以预料的状况,甚至会误以为我们故意卖的破绽,鲁钝初不敢也不会冒这样的险。”
廖崇凝神思考了一会儿,“那要不要我们多布一些旌旗,平时多些操练,如今的军营安静得太过分了。”
阮建德笑了笑,摆摆手道,“那倒不必了,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们本来有十万大军,现在却显得很冷清,对方会以为我们是故意为之,相反如果我们装得很热闹,外强中干,反而容易引起鲁钝初的警觉。”
廖崇叹服地点点头,“大帅思虑周远,朝野都说大帅是百年难遇的军事奇才,廖崇从军多年,能够辅佐大帅,真是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