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既然我军抵达之前,丹凤的敌军就已经被吓跑了,那么,攻克丹凤,海军和炮兵的功劳就很有限了——
那么,攻克丹凤的功劳,该算到谁的头上涅?
自然是——谁将中国人吓跑,就是谁的功劳啊!
哈哈!
拿塞瓦斯托波尔港一役说事儿,除了替自己的论点增加论据之外,更重要的作用,是可以不着痕迹的捧领导一把——那个马拉科夫要塞,可是俺们阿尔诺将军守住的呀!
对于莫雷尔的宏论,当然不是个个都以为然的,不过,匪此亦很难解释中国人何以会有撤除丹凤防务的举动;另外,仓促之间,莫雷尔争功海军和炮兵的心思,也没什么人“得之矣”,因此,他的宏论,没有遭到什么人的反驳。
无论如何,通往山西的主要障碍,已经消除;而此役的胜利,亦一扫北宁战役失利之阴霾,对于士气,是一个巨大的鼓舞!
尤其是河水之涨落——
法军抵达丹凤之时,河水上涨;攻克丹凤之后,河水即开始回落。
这给了将士们一个巨大的心里暗示:上帝在保佑我们!
这一点,莫雷尔倒是说对了:“事实已经证明了——上帝保佑的,是法兰西,不是异教徒!”
哈哈!
在丹凤稍事休整,基本上人不解甲、马不卸鞍,便重新上路,剑指山西。
有了丹凤的“经验”,自然而然的,许多法军官兵,就以丹凤来想象山西了,在心理上,自然而然的,就对山西的敌军,抱持一个轻蔑的态度,对接下来的山西之战,抱持一个非常乐观的态度。
然而,事实很快证明,山西不是丹凤。
大坝上的中国守军,数量既不多,战备工作亦做的十分之仓促、粗糙,可是,叫了几个当地的“春水社”教民来问,丹凤战备之前后情形,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个中似乎颇有点儿古怪。
几个教民都说,之前,丹凤的战备,其实是很严整的,进驻丹凤的中国军队,数量既相当不少——总有三、四千人的样子吧!又修了许多的工事——工事附近,都戒了严,他们无法近距离接触这些工事,不过,远远望着,确实是一派森严肃杀的样子。
还有,这些工事,一早就完工了。
前不久,不晓得什么原因,大部分的中国军队,突然撤出了丹凤——撤向山西的方向,只留下了大约不足五分之一的兵力;走的时候,很花了些气力,将所有工事,尽数破坏、湮填——许多工事都是拿炸药炸掉的,轰隆隆的爆炸声,持续了差不多一整天。
结果,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在丹凤修过这些工事似的。
直到今天早上,留守丹凤的那一小部分中国军队,才开始重新修筑工事。
结果,只修到一半,法兰西帝国的勇士们就杀到啦。
这——
嗯……还真是有点儿古怪呢!
这个情形,同之前的判断,颇有出入啊!
之前是这样子判断的——北宁战役一过,我军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即对山西发动进攻,大出中国人的意料,很可能,他们在收到我军自升龙开拔的消息后,才开始手忙脚乱的进行相关部署,因此,不论四柱庙还是丹凤,防御工事的构筑,都是一个进行中的状态,都未完工。
“咳咳!”莫雷尔说话了,“我问你们,‘之前’——即所谓‘丹凤战备严整’之时——啥之前?北宁战役之前吗?”
教民们:呃……是啊!
“前不久”呢?——我是说,丹凤中国军队的主力,是啥时候撤走的?北宁战役之前还是之后?
呃……之后啊!
嗯……吾得之矣!
“我认为,”莫雷尔开始发表高见了,“是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