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
谢久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不知道状元红不足为奇。
“这样啊,这状元红呢,是江浙一带人家在生子时,将花雕酒埋到地底,待到他们成人高中状元,亦或是成亲时,再将这花雕酒挖出来,用来庆祝招待朋友,也代表着他们从今儿起可以喝酒了,所以才叫状元红。那个酒仙儿啊,就是因为喝酒喝的太早了,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所以啊,你们一定要注意,不要让天官喝酒。”
谢久一副长见识了的模样,附和着,“原来是这样……哎呀,早知道当初天官出生的时候,给他买几坛好酒就好了,错过了好可惜。”
目瞪口呆的谢桓修,真的是不知道要为季辕的神转折鼓掌,还是替没领会到季辕其意的谢久感到悲哀。
但不得不说季辕也是能耐,就为了喝个酒能扯出这么多的瞎话来。这之余,谢桓修更多的是生气,教他“君子无信,不足以立”的夫子,怎么能如此信口胡说,骗人呢!
最终,书砚提着两坛桃花酿,陪同谢桓修与季辕一起回了季辕的住处。
谢桓修打发走了书砚,只剩下他跟季辕二人时,终于忍不住质问出声。
季辕笑着对谢桓修说,“天官呐,‘君子无信,不足以立’这句话没错。难道我说喝酒误事这是骗人的?”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难道是李太白被罢官后写的?”
“哦,这倒不是,要不是喝酒喝的太多,他也不至于这么放浪形骸,仕途坎坷么,虽然先后顺序调了,但不能说我说的是错的。”
谢桓修虽然明知道,季辕说的不对,但却无法反驳。
那一年,谢桓修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喝桃花酿,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光明正大的喝桃花酿。
因为,他爹娘连同书砚一致认为季辕说的是对的,无论他怎么解释,他们始终坚信他——谢桓修不过是为了喝酒,骗他们罢了。
从那个时候起,谢桓修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啊,一定要有个高大正直的形象,才有话语权。
他觉着自己比季辕可信多了,可哪有人信他的话。
但他忽略了自己,哪怕明知道被季辕忽悠了两次,但他一旦心中有疑惑,或遇到难事,必定最先想到的是季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