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偷袭之人怎会料到如此以身体为武器的怪异打法,一戟落空,不等他回过神来,只觉眼前金星乱冒,鼻血长流,却是被南鹰后脑撞正面门。
那偷袭者虽然眼花缭乱,难以视物,心中却知不妙,铁戟向前疾刺,唯恐南鹰趁机反击。
南鹰身体微侧,任那铁戟刺入肩头,却一拳重重捣在他的胸前,肋骨断裂之声传出,那人踉跄着跌退,恰好与那黑衣首领撞在一起,两人同时惨哼出声。
南鹰冷冷向前走去,虽然瞧不见那偷袭者的面貌,但从那双露出黑巾之外的惊恐眼神中,南鹰感觉到了,那人的斗志正在崩溃。
南鹰低头瞧了瞧身上,冷笑道:“自从我杀人以来,能够以一人之力在我身上留下几处伤痕的人,你算是第三个,足可自豪了!”
张让立在南鹰身后,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眉飞色舞道:“贤侄真是好气魄!好手段!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眼,缓缓走了上来。
一时之间,三名杀手头领均受重创,门外的杀手被典韦杀得东倒西歪,竟被迫回台阶之下。南鹰和张让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
南鹰脚尖一挑,伸手将一柄落在地上的长刀置于掌中,熟练的挽出几个刀花,森然道:“还不跪下受缚?真要逼我杀人吗?”
两名黑衣人艰难起身,目中射出困兽犹斗的决然之色。
南鹰眉头一挑,长刀遥指怒道:“不知死活!我今日……”
刺耳的破风之声响起,一支黑色的羽箭仿如从地狱深处飞来,穿过正堂大门电射而至,正中南鹰手中长刀。
可怕的巨力象浪潮一样涌来,南鹰甚至没来及有任何感觉,那长箭已经穿透刀刃,将长刀带得从南鹰手中脱手飞出,“夺”的一声,连刀带箭一齐牢牢钉在壁上。
南鹰的神经象是被烧红的针猛刺了一下,他肩头一撞身边的张让,狂叫道:“快伏下!”
话音刚落,另一支长箭又电闪雷鸣般飞至,以毫厘之差,将身体倾斜的张让发髻整个削飞,满头白发披散下来。
两人亡魂大冒的一齐伏下,紧紧贴地。
木头碎裂之声响起,堂内三名杀手头领不约而同的撞破窗栅,逃出堂外。
正堂外,凄厉的哨声响起,杀手们终于开始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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