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指了指一处木制的牢门,接着那守护在门口的狱吏将门打开,手持火把进去,将这片小小的空间点亮。
这里面地面上铺着一地的干草,脚走在上面还能够听出“沙沙”的声响。
卢迦透过火光,看到了被关押的约翰安条克,他整个人穿着一身破旧的长袍,衣服更是被撕扯地不成样子,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面还有淡淡地血痕,血液在他的衣服上形成了血痂,他两只手被铁链锁着,双脚更是如此,他紧闭着双眼,安静的空间当中能够听得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的面色如此惨白,不难看出在此之前他是受到了怎样的刑罚。
“你们给他定义为什么罪?”卢迦侧过头去问典狱长。
“叛国罪。”典狱长不暇思索地回答道:“恺撒,是叛国罪。”
听到这个,卢迦微微摇了摇头。
这时候,一个狱吏上前,照着约翰安条克那惨白又布满淤青的脸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啪!”
这一声清脆的声响在牢房里回响着,可是约翰竟然没有任何动静,他依旧垂着脑袋,这样的打击根本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影响一般。
看到约翰如此,狱吏的脸上露出一丝狠劲来,只见他手持皮鞭再一次举起。
“够了!”
卢迦一声呵斥让狱吏连忙回过头来看着卢迦。
“收手吧。”卢迦的语气显得如此平静,让那狱吏赶忙收回鞭子朝着卢迦微微行礼。
“出去吧,让我来跟这个家伙单独待一会,你们在外面等候。”
卢迦吩咐着,马列尼乌斯带着典狱长走出了牢房,只留下卢迦跟约翰两人。
终于在十一月初,奥古斯都的车驾回到了君士坦“”丁堡。
这里还是像当初卢迦离开的时候一样,由专门负责守护城门的侍卫为他打开了君士坦丁堡的城门。
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安静祥和,市民们照常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当然,这帮市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前面曾经发生了那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路上卢迦并没有跟李基尼娅说过多的话,毕竟这个接近疯狂地女人再这么交谈下去会让卢迦怒火从中烧,当然不得不承认的是,卢迦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不能够再允许他跟李基尼娅据理力争了。
来到弗拉维大宫的城门外,早已经在这里驻守的士兵们在宫门前来回巡逻着,当他们看到卢迦的车驾时,所有人立马像是在睡梦中惊醒的一样,急急忙忙的来到城门前集合,他们罗列成两排,手持盾牌跟长矛,目送着卢迦的车驾缓缓来到皇宫门前。
这时候,马列尼乌斯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他快速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并且立定于城门最近的地方。
就像是心有灵犀那样,卢迦的马车缓缓而过,停在了马列尼乌斯的面前。
车窗帘缓缓拉开,露出了卢迦那有些苍白的脸,他低头看着马列尼乌斯,而马列尼乌斯则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
“抬起头来,将军!”卢迦缓缓地说道。
马列尼乌斯抬起头来,刚好与卢迦对视。
“在我离开这段时间里,城里没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吧。”
“很不幸,恺撒,有!”马列尼乌斯重重地点了点头,“除了一些乱子,不过局面还是得到了绝对的控制,事态已经平息了,都结束了!”
马列尼乌斯这么说着,可是卢迦的脸色依旧沉重,他望着马列尼乌斯久久没有开口,在卢迦身后的是李基尼娅,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所以跟了过来。
从她那惊讶的脸色上能够看出,李基尼娅也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发展,她凑过来听到了只言片语,可是她根本不能从这里面得到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情报。
“都是谁的问题。”卢迦问道。
“这个……”马列尼乌斯左右看了看,接着对卢迦说道:“恐怕在这里说非常不方便,恺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