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让女人走来,这话说得一点没错,作为战争,胜利的一方永远有权利向失败的一方提出任何苛刻的条件,其中包括财富以及女人。
女人就跟黄金粮食一样同等为战利品,使用起来不需要任何的怜悯。正因为没有怜悯,所以在场的罗马人才看到眼前这般惨状。
军队就要从这样的恐怖地带穿过,这就像是野蛮人刻意为之,让前来反抗的罗马人见识到他们的厉害,至少是对待无法反抗的女人们的厉害。
“真是一帮狗娘养的!”望着这一处宛如地狱一般的场面,卢迦也不过是惊恐了片刻,随即又重新恢复镇定。
“这帮该死的野蛮人!”安德鲁紧紧攥住拳头,恨恨地说道。
“走吧,我们还要赶路。”
跟其他人的愤怒截然不同,卢迦看着眼前的惨状竟然没有勾引出他半点的愤怒于其中。
士兵们目光当中透着惊讶,他们瞪大双眼目睹着卢迦缓缓转过身去大步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在他们看来这样足够让人怒火中烧的杀戮怎么不会让一个正常人义愤填膺,可是作为奥古斯都的卢迦却格外镇定。
“野蛮人虐杀了罗马的女人。”
在车上,阿雷西欧问卢迦,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于野蛮人的所作所为也是颇有气愤的。
“是的,正如同你所见。”卢迦说着坐下,表情平淡地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难道恺撒您就不打算说上一些振奋士气的话来鼓舞一下您的士兵们,然后让他们振作起来为罗马的耻辱复仇吗?”
“阿雷西欧。”卢迦显得有些厌倦了,他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看着阿雷西欧接着说道:“那么现在,我们的敌人正在奥尔良,而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呢?”
“去奥尔良的路上。”阿雷西欧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他就不作言语。
“我说得没错吧,阿雷西欧,我的朋友。”卢迦抬开双手,接着说道,“我们这不正是去往复仇的路上?”
沙隆会战爆发两天前…
行进的道路注定是曲折,可是眼前的奥尔良越来越近。所有人都知道在奥尔良,阿提拉的大军正在那里,可是没人知道接下来到底会是怎样的战斗在等待他们。
“阿提拉的麾下数量庞大,可是我们的也不少。”
“匈人,那帮半人马的怪物,他们据说一出生就在马背上,久而久之就和战马融为一体。”
“他们真是太可怕了!”
坐在马车上的卢迦一路上沉默,他将头倚靠在车的木板墙壁上,随着脚下崎岖不平的道路不断摇晃着。
“奥古斯都竟然在发愣,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阿雷西欧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么说来,我是有幸能够看到这样的壮举呢,还是这并不是个好的兆头。”
“哦,不用那么虚心假意的试探,并且见机行事的奉承。”卢迦随意冲着阿雷西欧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你我都是老相识了,就不用再这么虚假,实在一些,我的朋友,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听奉承话。”
“请恕我冒犯,恺撒。”阿雷西欧连连摆手,一脸赔笑着说道:“我仅仅是想要改变眼下这么僵硬的气氛,或是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应该乐观一些,不是吗?”
“哼哼哼…”阿雷西欧尴尬的解释惹得卢迦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这笑与其说是快乐倒不如说是一种无奈吧。
很快,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再一次从卢迦的脸上隐去,卢迦坐在那里颦蹙着脸,全然没有半分喜悦。
阿雷西欧此时明白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的初衷是好的,只不过他现在忽略了此时的处境,换作是谁都不可能心情开朗吧。
“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恺撒,您已经想了太久了。”
“是的,想了一天一夜,实在是太久了。”卢迦苦笑着,仰头望着天花板,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尽是迷茫。
一个帝国的奥古斯都,眼神当中尽然没有闪烁出明亮的光,满满的,全部都是迷茫的忧郁。
“恺撒,说不定,我们所需要的情况没有那么遭。”阿雷西欧尴尬的笑着,望着眼前卢迦的一脸忧郁。
“具体的情况,作为财务官,您是最清楚不过了的。”卢迦抬起头来看着阿雷西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