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迦用木棍狠狠地敲打着阿格里披那刻意发出非常刺耳的响声试图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并且接着说道:“我们现在必须要拿出一个攻势来针对这帮无法无天的混蛋,如果不能够将这段防线给夺回来,那么我们只能拖家带口的往南走了。”
“可是现在大雪封路,影响行军的速度不说,到了地方会不会受到埋伏也不一定。”马列尼乌斯提出了现在罗马军队所面临的困难。“这里不是南部地区,我们不能无视大雪带来的困难,毕竟我们还不能够保证士兵会因为这寒冷的气候而冻伤或者冻死。”
“所以阿提拉才会让法兰克人提前在雪积累以前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我们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占据着我们的防线而大摇大摆的部署,很可能在莱茵以北,阿提拉的军队就已经在哪里等候着随时都会渡河。”
卢迦看着地图,握紧拳头,可想在根本不知道敌人的底线时候贸然进攻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失败还是成功完全是未知数,可是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那么真的就被阿提拉牵着鼻子走了!
“现在阿格里披那的驻军公爵是谁?”
“卡图斯公爵,凯撒。”
“很好,那么派出斥候,命令阿格里披那的卡图斯公爵带领一部分守城军队还有退下的野战军重新集结,然后朝着失去的防线进攻,一定要竭尽全力地将法兰克人赶回莱茵以北。”
这时候安库斯站起来看着卢迦吞吞吐吐地说道:“凯撒,有些话我不得不问,如果他们失败了呢?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凯撒,卡图斯,毕竟是我的儿子,是的,我只有这一个儿子。”
这诚然是一场极为冒险的行动,毕竟残兵败将去对抗来势汹汹的野蛮人本身就是凶多吉少。安库斯的语气更像是在求情,毕竟他很难想象自己的儿子遭遇了不幸对于这个老人来说是怎样的打击。
望着安库斯,卢迦轻叹一口气,回答道:“我并不会责怪他的,这点伯爵阁下大可放心,我只希望卡图斯哪怕是挫败一下野蛮人的锐气也好,毕竟战争可不会因为这场尝试的战斗而结束。”
“根据斥候的汇报,一支野蛮人的军队突破了莱茵防线,现在出现在阿格里披那的附近。”
马列尼乌斯手持一封羊皮纸的书信,他的面前放着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平铺起整个莱茵防线的地图,这里面详细记载了呵呵防御点位跟哨所的位置。
“莱茵防线实在是太长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对于各个点位的兼顾,防线太长,士兵太少。”马列尼乌斯指了指整个莱茵河上的红色的小旗,这一个小旗相当于一个野战团。
卢迦从一旁的座位上站起来,他俯瞰着整个地图,上面的每座城市,每个要塞都详细的标注清楚。
“比利时高卢的本地驻军仅仅只有不到一万人,还是边防军,这些边防军基本都是当初被留下开垦的叛军,忠诚度到底好不好说不清楚,但是一定靠不住,就看看他们所做出来的英勇行为,敌人都到了阿格里披那了,沿途的哨所竟然没有动静,可想而知他们都跑到哪里去了!”
卢迦看起来非常愤怒,毕竟野蛮人在冬天渡河已经是非常稀奇的事情了,这段时间除了前几年因为太过于寒冷而迁徙,可是在这渐渐缓和的天气南渡,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吗?这谁都不好说。
“这帮野蛮人到底是哪个部落的?还有他们打着谁的旗号?什么意图,都要清楚不过才行,不然我们也没有办法做出好的决断来处理这个问题。”
卢迦刚说到这里,安德鲁走进营帐,他提着一卷羊皮,径直地走到卢迦的面前,对卢迦说道:“卢迦,这是前线军队提供的证据。”
“什么证据?”
“位于阿格里披那东部驻扎的野战团受到了他们的进攻,不过野战团的指挥官还是非常勇敢,成功击退了他们三次进攻。”安德鲁说着,将羊皮打开,让卢迦看到了里面那柄斯帕达铁剑,纵然这铁剑上满是豁口还锈迹斑斑。
“这是什么?”卢迦伸手抓住剑柄将其抽出,举在半空中仔细端详着,不能够明白这个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这是那帮野蛮人使用的武器。”安德鲁立马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