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这两千名骑兵飞身跨上马背挺起骑枪,在队长的带领下从埃提乌斯的第一阵列绕过宛如两把巨大的钩镰朝着眼前的野蛮人投石手突击过来。
“轰隆隆……”
战马奔腾让大地都在颤抖,马蹄践踏让地面裸露的黄土化为灰尘洋洋洒洒如同沙漠中的风暴,气势磅礴又无比致命。
距离只有六十多米,所以这帮野蛮人想跑都非常困难,因为数量庞大,所以他们哪怕是身轻如燕,都不能够在这混乱的场面中迈开步伐。
就好想那尖刀刺进血肉那般残忍,冲击的罗马骑兵挺起骑枪就冲进了混乱的人群当中,他们一路上势不可挡,单薄又有些疲惫的身躯根本不是战马的对手,无数野蛮人倒在战马的马蹄之下,又或是被骑枪贯穿,搅碎了内脏。
罗马人竟然得逞了,四支骑兵大队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冲杀,原先一片明朗的局势瞬间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沉不住气的野蛮人根本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部落的士兵被罗马人屠杀。他们气愤不过,相互招呼着跨上战马嚷嚷着要跟这帮该死的罗马人尝尝被屠杀的滋味。
很快,成群的蛮族骑兵丢下标枪提起弯刀或是长矛跨上战马,朝着罗马骑兵对冲过来。
“命令士兵们向前推进!”埃提乌斯又下达的命令:“让这帮野蛮人骑兵瓦解在我们攻势,来吧,让我们用我们最为熟悉的战斗来反击他们!”
号角声不断,终于可以放松防御的罗马士兵挺着盾牌大吼着,提着早已经破烂不堪的盾牌不断推进。幸存下来的弓箭手跟在步兵的身后。
整整两个小时,第一阵列的士兵损失惨重,三分之一的士兵重伤或者死亡,一半士兵身负伤痛苦苦支撑,伤痕累累的躯体丝毫不比手中的盾牌差多少。
这就像是活地狱,地面的黄土与枯草被鲜血浇灌失去了本来的颜色,此时一片血红让大地如同血海一般,一个个巨大的龟甲阵千疮百孔,依旧屹立在血地之上颤抖着支撑。
埃提乌斯立于军阵中巍然不动,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镇定,其实他早已心急如焚。
军阵当中,指挥的大将是最不能畏惧的,埃提乌斯深以为然,毕竟他曾是常胜将军,可是大多是在自己的实力优势非常巨大的前提下。
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等着野蛮人联军如同雷鸣海啸的进攻,可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确切的来说这并不属于最坏的打算,反而野蛮人的全面进攻才会让他稍稍感到安心。
但是野蛮人并不打算这么做,他们仿佛在这一刻变得聪明了。虽然硬碰硬他们不怕,但是只是消耗力气就能够让罗马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致命的远程打击整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让埃提乌斯军阵的最前端阵列已经难以为继。
军队承受着这样的打击,先不说肉体上的疼痛,就光说心理上对于这不停打击下的疲惫与恐惧所带来的种种后果,虽然他埃提乌斯不说,但是作为指挥官之一,忒瑞斯还是不得不说出来这个问题。
他的面色有些紧张,大概是为此而坐不住了,他凑了上来,小声问埃提乌斯道:“士兵长大人,我们,我们不能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士兵这么死亡。”
“我倒是好奇这帮野蛮人身上的口袋里到底有多少石子以至于能够支持他们向我们进攻那么久。”埃提乌斯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看上去一脸轻松,仿佛眼前的伤亡对于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忒瑞斯连忙询问:“这样下去我们的士兵的意志会瓦解的,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至少对于这帮狗娘养的要迎头痛击才行!”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忠实的部下。”埃提乌斯点了点头,可是他的双眼一刻都没有离开那群距离最前线军阵不足二十米距离的蛮族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