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罗马人的长矛从他们的后背刺进,从胸口贯穿而出。这群无辜又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可怜虫们就这么在自己难以理解的事情下咽下最后一口气,罗马人还有汪达尔人同时抽出自己手中的长矛,很快他们失去了支撑,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重重地跌倒在地。
“该死的!挺进!挺进!”
罗马百夫长大声怒吼着,招呼着自己身后的士兵们前进,试图用密集的长矛作为能够给他们的敌人带来鲜血与死亡的壁垒,将他们死死地挡在城墙之外。
士兵们一鼓作气,挺起长矛跟随着百夫长的呼喊一步一步地向前推进。遇到冲上来的汪达尔人,他们就咬紧牙关,挺起长矛猛地向撞上来的汪达尔人刺去。
汪达尔人也不甘示弱,他们挺起长矛,完全不去躲避罗马人沾着鲜血的长矛,哪怕这致命的东西会贯穿他们的脖颈或者胸膛。
倒塌的城门下,双方士兵怒吼着,发疯了一般挺起长矛疯狂互捅,鲜血跟碎肉在这处不大不小的地方如同喷泉一般胡乱喷涌,双方不断有人倒在地面上越积越多的尸体堆上,还站着的士兵都如同血人一般张大嘴巴声嘶力竭的怒吼着,他们的脸上沾满了同伴的鲜血,都是不要命的角色,鲜血和碎肉并没有让他们感觉到恐惧,反而让他们视死如归那般挺起长矛疯狂朝着对方防护脆弱的脖颈上捅去,因为里能够制对方于死地,甚至还能让敌人大出血。
汪达尔人越来越多,一个百人队的罗马士兵根本抵挡住越来越多的汪达尔人以及他们的征召兵。很快,手足灌铅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薄弱的防线被突破了。
“大人,我们的进攻即将成功了!”在战船上,一个士兵向盖萨里克汇报道。
盖萨里克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然后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卢迦。”安德鲁看到卢迦的这般举动不由得会心一笑,他懂了卢迦的意思,他表面微笑,可是内心不安,因为他隐隐感觉到卢迦这样破罐子破摔必然会做出疯狂地举动。再把目光投向还在依托着脆弱的城墙抵抗着源源不断进攻的罗马士兵,他们每个人都在生死边缘挣扎着,作为他们的同伴,安德鲁深知自己不能独活。
是的,卢迦策马回头,他的眼中迸射出怒火,右手紧紧按在剑柄上缓缓抽出,在阳光下,暴露出的剑身闪着刺眼的银光。若隐若现的杀伐之气让安德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卢迦要食言了,没人知道他接下来到底想要干什么,所有人目送着他缓缓来到刚刚观察的位置上。
卢迦似乎冷静下来,他深知如果像是一群疯子一般不顾一切的冲杀下去,那么结果自然是城破人亡的下场,就像是他刚刚说的。他们不过是带刺的肉,终究会被血盆大口硬生生地吞下去。
“不,不能够进攻。”卢迦自言自语着,他伸出手来敲打着自己的头盔,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像是撞钟一般,试图让自己的脑袋里面杂乱的想法滚出去,还给自己一个冷静清醒的头脑。
“号角,我们带了多少号角?”
“四只,我的大人。”
“那么我们兵分两路,一队带两只号角。”卢迦对身旁的分队骑兵长官说道:“这样我们分头行动,在要塞的左右两边,以号角为通讯,你们到位的时候,吹响号角,记住,是全力吹响!”
“如你所愿,我的大人!”分队长点头示意,然后转身招呼着自己队伍的骑兵调转马头沿着来时的小路远远离去。
汪达尔人依旧在源源不断的进攻,他们几十人簇拥在一起,在十余个身强力壮的汪达尔人捧着一根巨大的撞木,他们的目标是城门。
门口上面的罗马弓箭手立即予以还击,奈何他们有持盾的士兵保护,他们就像是罗马人那样组成盾阵缓缓推进无数箭矢不停地落在他们的盾牌上,要么插上去,要么被弹开,可是汪达尔人毫发无损,甚至连挺盾机会都没有,这让罗马弓箭手面对他们无可奈何,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了。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