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呢?他可能怕当时瑞珏要是出什么事情,一定会想到他所以没做吧,但是至于为什么这时候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其实瑞珏这些年在朝堂,磨砺得早就没有了当年的性子,有些事情,也实在是过界了……所以,圣上干脆数罪并罚,直接就办了。但是后来孟同甫自裁,圣上也就没有了处决的理由,但是也不能直接说什么,人都已经死了,所以就追封了你……只是……我觉得这个追封,完全是为了堵住老百姓的嘴罢了,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王爷,我总觉得这次凤王府的事情不简单,但是我不敢确定,无论如何,您都要小心,我认为,凤王府不是唯一目标,也不是最后一个目标,而是一个开始。”
“好,我会记住的,府上还有事情,你有什么事情,让人来找我,还有,好好照顾自己,小心一点。”
“王爷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您若有什么消息,尽快差人来通知我吧,我随时恭候。”
那时候的一字并肩王,就像一个长辈,温柔谦和,彬彬有礼,除了看到兰儿时候的惊艳,一言一语,没有丝毫的走板,甚至于,比凤王爷还像自己的父亲。
“你来啦?她人呢?嘿嘿,我就是问问,我就怕她一个人去不安全,我等下回去带她一起回去吧,我坐马车来的,也方便。”
“不急不急,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聊。我让她带人出去吃饭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好吧……”
“我与王爷又要事,你们退下吧。”
“王爷请,这是她酿的梅花醉,不是很甜,还自带寒意,十分清口,我喝着不错,您尝尝。”
“果然是好酒,清清淡淡,却别有滋味,没想到她一个千金小姐,厨艺也如此之好。倒是让本王意外。”
“王爷到现在都没看出来吗?我以为王爷早该猜到的……毕竟王爷比我消息更加灵通啊……”
“什么?”
“我身边这个,根本不是白芷。王爷没看出来吗?”
“不是白芷?!她不是你从青楼接来的吗?那她是谁?!”
“王爷心中大抵已经猜到了。对,我身边这个,不是白芷,而是白兰……”
“白兰?!就是当初那个白兰?那个和魏华清指腹为婚的白兰?”
“对,就是那个白兰,那个和魏华清指腹为婚的白兰,那个白芷的孪生姐姐白兰,那个三岁那年走丢再也没找到的白兰……”
“这……怎么会?那真正的白芷呢?真正的白芷在那里?”
“死,了。”
“王爷莫要吃惊,也不用担心,我今天找您来,便是说这件要事。我身边这人虽然是白兰,但是早就不是曾经的白兰了,而是杀死罗青那个杀手组织的细作。而且,我怀疑这个杀手组织,当年是有预谋地偷走白兰的……”
凤咏没有再和这个侍卫客套,只是把银子塞入侍卫的手中,就让他出去了。
看着床上的一字并肩王,凤咏有些感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之前和一字并肩王的回忆,也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王爷,凤咏有一事相求,恳请王爷答应。”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是,你不用这样,你的身子还没好呢。”
“凤咏一人去,无牵无挂,倒也无关紧要。只是白芷无亲无故,本就命苦,此行路途遥遥,凤咏不忍,请王爷代为照顾,哪怕是当一个仆人,也是好的。”
“你这话说的,我本是义不容辞,只是姑娘清白之身,与我这老头子同住一个府内,只怕传出去不好。”
“王爷此话怎讲,一字并肩王声名在外,想要姑娘的话,愿意的姑娘都可以从府门口排到城外了,又何必这样?再说了,白芷已死,现在的,是顾栀白,王爷不需要担心。”
“边关苦寒,怎是你一个弱女子能够受得了的?更别说条件那么艰苦,我不忍你跟着我去受苦。再说了,都城中有王爷保护你,我也放心一些。我若是带着你去,那是俩人任人宰割,与其这样,不如我一个人去,若是有什么紧急事情,我也方便一些,你不在身边,我的顾虑也少一些。”
“我一个人怎么能放心呢?再说了,你的身体,比我好不了多少,若是有什么危险,谁来照顾你呢?”
“你留着吧,若是有什么事情,王爷可以保护你,你要是跟着我,你只会成为我的负担!你好好在都城待着!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和王爷也好支应我!我们俩若是都陷进去,谁来通风报信?”
“就是啊……你们俩若是都陷进去了,我这是山高皇帝远,有心无力啊,再说了,你留在都城,你们还能联络一下,你可以及时通知我,若是你在文州,等你回来通风报信,我再派人过去,只怕他头七都过去了……”
“你看,连王爷也这么说,我就把正初带去,若是有什么事,正初还有点功夫,可以保护我,你们若是没收到我的回信,也好及时过去,我若带上你,正初怎么保护得了我们俩呢?到时候我们出不来,再折进去一个正初,那就得不偿失了。”
“唉,你也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都城。”
“留在都城是件好事,若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希望王爷帮凤咏好好照顾她。”
“那是自然,就算不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得看在青儿的面子上。再说了,白家与我也有些私交,照顾白家后人也算是职责所在,你就放心吧。”
“王爷威名在外,一言九鼎,凤咏自然是相信王爷,只是白芷性子倔,若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敬请王爷多多担待。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方便和您说,你只要记得,真正的白芷已经死了,但是眼下的这个,依旧是白家后人,您若是查到什么消息,不需要相信,你只要记住,无论她是不是白芷,她都是白家人。”
“我知道了,人在我那你就放心吧,只是你自己,你准备怎么办呢?”
“怎么办?怎么办到时候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计划没有变化快,随机应变吧。王爷不必为我担心,我一个人倒也乐得自在。”
“你也不用太悲观了,凤王府的事情不大,你不会怎么样的,顶多就是限制自由,该给的还是会给的。”
“王爷此话说的,正所谓,友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该给的就算都给,也是被圈禁,能好到哪里去呢?不过我也没办法,就这样吧,待在都城说不定更危险。”
“这话倒是没错,你若是不去,就是抗旨不尊,去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