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后宫的凤印在夏清和那边,夏清和独宠,什么人当皇后,夏阁老都不会愿意。只有婉仪名正言顺,而且在夏阁老眼中,婉仪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夏清和在魏华清心中的地位,所以夏阁老会放心。而且婉仪也是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人,无论最后魏华清纳妃数量多少,婉仪也没办法说什么,可是夏清和就不一样了。若是夏清和不愿意,到时候,魏华清等于是失去了所有势力,仅仅依靠夏阁老,那夏阁老岂不是容易嚣张跋扈,功高盖主?所以,为了以后收复更多势力为自己所用,婉仪封后是必然。而选秀,无非就是个幌子,您看过哪个皇帝没有皇后就开始组织选秀吗?这次选秀,不仅仅可以牵制老臣,还可以给婉仪铺路,让婉仪封后,掌凤印,这样夏清和就算是第一宠妃,也是个贵妃,夏阁老,就不可能越来越嚣张,您明白吗?”
“你说的都有理,但是这不过是你抱大腿的一个方式,你还没说,这个和王爷有什么关系呢。你不会想着,这个一件事情,就让王爷来求你吧?王爷可没有什么女儿要入宫。”
“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入宫我跟陆老板说,此次入宫的老臣之女,我掉包成自己人了,陆老板是不是能感受到我的诚意呢?”
“你什么意思?”
“老臣告老还乡,本来就是对魏华清不满,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深入虎穴?再说了,明知道这个是牵制自己的手段,女儿进宫就是悲剧,但凡有为女儿打算的,都不能答应。所以我找人,秘密代替了。只是陆老板,如果我没记错,陆老板也在这次选秀名单当中,您……”
“我早就指婚了,不符合条件。”
“陆老板,当年是指给小王爷了吧?可是未过门,小王爷就……”
“若不是你,他怎么会……”
“陆老板,您这话说的不对,那些人本来就是来杀小王爷,可不是我为小王爷招来的。这件事情,王爷知道,很多人都知道。您也不想想,凤王府是什么档次,何必要杀我?再说了,小王爷根本是被魏华清派来的人杀的,魏华清才是您的敌人,您何必对我这么凶神恶煞的。”
“若不是你当了他的走狗,还与小王爷交好,他怎么会有机会?”
“陆老板,想杀人,什么机会没有?难道小王爷可以一辈子不出门,一辈子不被派出去执行公务,一辈子不上战场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能说好,小王爷每次都能躲过吗?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为小王爷报仇,而不是在这里起内讧。”
“你说得倒是容易,就算你掉包了那些秀女,可是你能保证,你能斗赢魏华清吗?”
“陆老板可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皇上弄了那么多秀女进宫,总不能一个个都不宠幸吧?再说了,就是不宠信,后宫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稍加打听,都能知道一二,这个不是对我们是很大的助益吗?再说了,我从来不要求王爷帮忙做什么,只是在需要帮助的时候,稍加帮忙,这点事情,并不会连累王爷,不是吗?”
“确实不会连累什么,可是你也说了,本王这个处境,难道还能帮你什么吗?”
“王爷低估自己了,若是有一日需要逼魏华清退位,还需要您呢。”
“胡闹!罗家满门忠烈!怎么能干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王爷,究竟是满门忠烈的愚忠重要,还是为民除害的爱民重要?且不说小王爷的事情,就说这魏华清当皇帝吧,您觉得,他真的能做好吗?他野心勃勃,联合素和族,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这种秉承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君主,还是好君主吗?老臣一个个都告老还乡了,还想着牵制他们,让他们不要乱说话,这样的,是好君主吗?我做那些事情,有何不妥?”
“就算是这样,也不是你逼宫篡位的借口!”
“王爷,我何时说过,我要篡位?我不过是要逼他退位罢了。”
“胡闹!他退位了,那皇位怎么办?你这样做,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所言,臣明白,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够为君分忧。”凤咏笑着说道:“天色渐晚,太晚了臣进后宫也不好,先行告退了。”
说完,凤咏便离开了。
“客官,小店今日不营业。”
“不营业?不营业怎么还开着门?到底是对本王不营业,还是真的不营业?”
“哟,原来是王爷。王爷,小的可不是有意冒犯,今日确实是不营业,这是因我们老板今日过来查账,我们才开着门迎接老板的。”
“你这伙计怎么这样,你不知道进门就是客吗?再说了,本王只是看看有影响你们老板查账吗?何必这样,马上就赶我们出去呢?”
“王爷,王爷,不是小的赶您,只是啊,这个查账的日子,店里的东西,都收尽库房清点了,现下里,这店中并没有东西可以看啊。您看是不是改日再来?”
“你能等,本王不能等。这再过几日,本王就要开始忙了,哪有时间过来?”
“王爷,您若是没时间,您写个单子,我们送到您府上也可。”
“送?你不是跟本王开玩笑吧?本王要的是一般的文房四宝吗?还送呢?这万一路上被人掉包了,或是被人弄坏了,本王找谁呢?一看你们这个店铺就不专业,这一点常识都没,说不定啊,这店里卖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怎么会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呢?”
“嘿,王爷,您这话小的便不爱听了,什么叫店不专业,卖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您怕是在文州待得久了,不知道都城是什么样子了。我们可是都城第一的书画店,别说是好东西了,只要是您说得出来的,就是贡品,我们都有本事弄到!只是您这不受宠的王爷,怕是出不起那个价格吧?”
“哟呵,你这小伙计还敢讽刺本王?本王有什么买不起?不就是笔墨纸砚这些寻常玩意么?要不是本王在文州忘了,哪会到你这破地方受气?你给本王听好了!本王要的是文州七巧阁特有的风清纸,还要八年陈的。你这有么?若是没有,只把这嘴脸收好了,别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有!怎么没有!我们陆英阁就是风清纸唯一的销售店铺!只是王爷怕是没有常识,这风清纸纸质好,薄如蝉翼,根本不能存放,莫说八年了,就是八月,一般人家都无法存放。您以为是酒呢,还八年陈。您怎么不要八十年陈呢?”
“呵,你这小伙计,自己没有,还嘲笑人家没有常识。这纸,是一字并肩王罗王爷亲自点名要的,你是在嘲笑罗王爷也没常识吗?”
“嘿!罗王爷?我们这店铺就是罗王爷的产业!若是有这种纸,王爷直接找我们不就好了?何必找你这种半流放的王爷?”
“八年陈的风清纸我们有,只是不知道,贵客您要多少呢?”
“这个想必就是陆英阁的老板,陆英陆老板了。陆老板,只要您有,价格我们都好说。本王是买来送人的,自然是不在乎价格。”
“王爷就是爽快。只是这八年陈的风清纸,储存条件高,不能见风,不能见光。王爷带了这么多人,若是进去,只怕会弄坏我藏得东西。不知道王爷可否让这两位侍卫在外等候片刻,我们进去看一下就出来。”
“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下,这纸太过金贵,你们进去弄坏了就不好了。再说了,这不过是进去看个纸,能有什么危险?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刺客藏在不见光不通风的储藏室吧?”
“二位侍卫大人放心,我们陆英阁的储藏室,地方小,还安全,王爷进去若是超过一刻钟,都容易窒息,所以我们一定会尽快出来,请二位侍卫大人稍后。枳实,给二位侍卫大人倒茶。”
“是,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