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起身,为左轩添了一杯酒,趁机勾了左轩一眼,继续媚笑撒娇道:“卧龙先生对心月百般防范,不愿与心月说些知心贴己的话,心月好生伤心。”
左轩被心月这么一勾,顿时感觉失了魂儿,他赶紧转移注意力,将心月刚刚添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这杯酒,左轩才稍稍稳定心绪:“心月姑娘这话其实也伤了在下这颗易碎的玻璃心呢,在下没来这伴月坊之前,就倾心仰慕心月姑娘的花容月貌和那绝世无双的琴艺。在下费尽口舌才求得小侯爷带我入这伴月仙岛,为的就是能够争取机会一睹姑娘芳容。今有幸得到姑娘眷顾,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给姑娘,怎么可能对姑娘防范而不说知心贴己的话呢。”
“先生说这话,心月就放心了。心月不顾外面口舌之人风言风语将先生请入闺房,一来是仰慕先生经天纬地之才,济世救人之德;二来心月新谱琴曲,众人皆只听到表意,唯独先生听出了心月弹奏之内涵,正所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心月如何不倾心?心月与先生对饮一杯。”心月说完,先是给左轩斟了满满一杯酒,然后又自己斟上。
左轩心想难道这心月也玩灌酒这一招了?却还是接过心月递过来的酒,与她碰杯以后,一饮而尽。
那心月也饮完杯中酒,接着媚笑道:“现今先生受聘于侯府教导大公子,以为心月是二公子的人,便有所忌讳,不愿与心月交心,这心月能够理解。只是有时候这世道格局也如这新曲《春江花月夜》,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或许也偏偏只是表象,世人皆为表象所迷惑。先生乃得道之人,能够听得出心月新曲之内涵,却为何突破不了世道格局的迷雾呢?心月今日邀请先生,只为琴箫合奏一曲。至于谈经论道之事,待到先生拨开云雾见日月之时,若是有缘,自会再与心月相会。请先生移驾内屋,指导心月一二。”
心月说完,站起身,将左轩领到了内屋。然后递给左轩一本琴谱,一只洞箫。
左轩虽不是专业内人士,但大学的时候在笛子协会混了几年,再加上工作以后也经常研究,对洞箫还是比较在行的,只是那古色古香的宫商角徵羽曲谱,左轩却是一点也看不懂。
左轩接过那古谱,突然灵机一动:“你这曲子写得不错,不过记谱的方法倒是繁琐了一些。且只有五个音,音域太窄,很多东西表现不出来。我们家乡有一种简单方便,且音域很宽的记谱方法,名叫五线谱。我觉得心月姑娘可以学学,将来能够提高你的谱曲效率,且能够做出更多更好的曲子来呢。”
“五线谱?”心月瞪大了眼睛看着左轩,表示对他所说的五线谱不是很理解。
“五线谱其实是一个叫希腊的洋人国家发明的,在我们那是一种通用的记谱法。在五根等距离的平行横线上,标以不同时值的音符及其他记号来记载音乐的一种方法。”
“卧龙先生博古通今,却原来还这般见多识广,先生愿意教习心月这五线谱,心月拜谢。”
左轩找来笔墨,在那空的竹简之上比比划划,开始教起心月五线谱来。这心月本就聪慧过人,又加之对音乐的理解超乎常人,左轩只简单教了一遍,她就融汇领悟了这五线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