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来之前这伴月坊的主人还另有其人?”左轩终于发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是的,之前伴月坊本是一大户人家的宅院,后来不知怎的落败了。咱们坊主也是三年前购买了这里,并建设成了如今的伴月坊,听说心月就是原来这户人家的小姐。”这寒月本就是未涉世的年纪,哪里是老司机左轩的对手,此时她已经完全被左轩带入了套中,该说的不该说的全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左轩心道:“用原来伴月坊的小姐做现在伴月坊的琴师,这二公子倒是好手段。”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坊主还没有来,说好的宴请宾客,这主人倒是没来,来的可都是有头脸的人物,估计平时也很少这样去等过人,于是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大家稍安勿躁!”这时,进来两个素衣女子。
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教长一点的安抚众人说道:“诸位客人远道而来,原本我伴月坊坊主在此设宴招待诸位。只是临时有急事,未能赶来,元月在此代坊主向诸位致歉。本坊琴师心月新近谱了一首曲子,还未命名,请诸位多多指点。诸位王侯贵人谁命的名字让心月最为满意,可得机会与之琴萧合奏一曲。”
“小侯爷如此待客之道,太让我等心寒了。”安众候刘旸依旧不依不饶,显然出身豪门的他是从来没有被这么放过鸽子的,因而此时玩乐的兴致全无。
“安众候说得对,我大汉贵为礼仪之邦,这待客之礼乃礼中之礼,今日小侯爷如此疏忽怠慢,着实不将我等放在眼里,诸位何苦还坐在这伴月坊,受此窝囊气?”舂陵候刘品附和道。
但是,并没有其他人跟着他们起哄,这一点让左轩万万没有想到。
虽然左轩自己对见不见那刘域并不是很感兴趣,老子又不是基佬,怎么可能对一个大男人感兴趣?不过他也知道汉朝是很注重礼仪的,况且在坐的不是王侯,就是位高权重的功臣,按说受到这般怠慢,心中会和这两位侯爷一样很气愤才对。如今看这情形,怕是对这小侯爷和临湘候有所忌惮了。而安众候刘旸和舂陵候刘品都是新袭爵位,所谓出生牛犊不怕虎,再加上他们少年得志,不懂江湖套路,又会把谁放在眼里?
左轩思考着,有了一个猜想:难道这是那二公子刘域自己导演的一出戏?目的是想试一下临湘侯府在这些权贵们心目中的分量?要真是如此地话,此时估计这刘域正坐在某个角落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呢。左轩这么一想,环顾了一下四周,竟然真的感觉到了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