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姣赶忙把垫子递过去,又轻轻抬起奕哥儿的脑袋,让她把垫子垫好,这才放了手。
顾氏见奕哥儿自身的重量大部分转移,便也就没再阻拦。
连通街市和通往城门大路的桥头,三五个闲汉抱着肩膀,百无聊赖的闲晃。
早上的街市十分热闹,挑担卖货的、给大户人家送菜送肉的、还有往店铺里贩货的,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骡车夹杂在来回的车流里,根本快不起来。
车轴吱呀吱呀的带着车子往桥头行来,闲汉不约而同的看了眼车厢上的标志,又同时转了视线。
一个闲汉懒散的往桥上走,刚走几步,他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身就往后面冲去。
骡车刚好行了过来,瞧见前面有人,车夫赶忙拉住缰绳,连连呵斥着把车停下。
闲汉惊恐的大叫一声,手才刚一举起,就被猛地冲到跟前的壮汉一把拎住,像扔个破布片一样的,往路边一抛。
闲汉那口气还没吐完,就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激起一地的灰尘。
桥两旁,刚提脚要冲过来的闲汉脚步一顿,几人对视一眼,都默默的收回了脚。
壮汉走到车边,低声问小公子可无恙?
小厮偏头问车里的人。
林琪低头看着还在酣睡的韩守奕,低声道了声没事,又多谢出手。
那汉子拱了拱手,又远远的退开了。
车夫甩着鞭子,指挥着骡子上拱桥。
林琪撩开车窗帘子,望着悄悄退到人群里的闲汉,若有所思。
雪姣看了看她,又看看顾氏,把心里的疑咽了回去。
车吱呀的走了一个来时辰,终于远远的看到个修葺得十分大气的庄院。
林琪轻摇着把韩守奕叫醒。
七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即便车里放着冰盆,也还是难免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