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天河默然认道。
“好,那我也算是股东之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该告诉我,难道我是只坐着收钱,其他什么都不管的人吗?”
“不是,小暖,我是怕……”
“你是怕我掺和进来,怕对我不好,或者怕我心烦,怕我担心,怕我麻烦。可是天河哥,我是怕这些的人吗?”
“不是。”张天河被田小暖说得脸皮微微有些发烫,就连晚上的凉风拂过,他都觉得臊得慌,他觉得自己对田小暖的小心思被看出来了。
“咱们不提蒋大海跟我的亲戚关系,他是我介绍给你的,当初他那个人,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你帮了我这个忙,肯用他肯教他还打算以后带着他赚钱。
咱们什么关系,亲戚关系,表兄妹关系,你没把我当你亲戚,你把我当外人了。”
“小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为这些琐事操心烦恼,有我跟来宝,怎么还能让你也跟着受累。”
“可我不想你们被人欺负,那些村民刁难你们已久,你要是早早告诉我,我定不会让你忍,那个村长代表村里签了合同,他就该负责解决你和村民之前的矛盾和冲突,总不能拿钱可以,办事不行吧。
这件事情必须追责,村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有那些打人和损坏东西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我要找最好的律师起诉他们,谁打的人谁坐牢,找不到真凶就一起坐牢,我就不信这些人是铁板一块。”
张天河有些苦涩道:“我本以为和气生财,想着息事宁人,却没料到我的纵容,给这些人壮了胆,他们以为我们怕了,你不说我也要替大海讨回公道。”
“明天我去虾塘。”丢下这句话,田小暖挂了电话。
“茹茹,我看小暖脖子上,戴着你的那块玉佩。”
严博良因为职业关系,观察细致,田小暖一出来,他就发现她脖子上戴着的深咖色绳子,那是李茹玉佩的绳子,他不明白田小暖怎么戴着玉佩,那刚才林岚的玉镯去哪了?
他刚才进病房,已经四下打量过,小暖手上没有戴任何东西,口袋也不似有手镯,而在病床侧面的垃圾篓里,黑色的垃圾袋里面有一滩白色粉末。
干干净净没人住的病房,就连床都是套着罩子,上面写着已消毒字样,垃圾篓里只有那滩白色粉末,严博良虽然不明白怎么了,但他推断,那就是林岚的镯子,只是成了石粉一样的东西。
可妻子的玉佩,却带在田小暖的脖子上,他有些奇怪,妻子家祖传的玉佩,难道有什么独特之处。
李茹笑笑,“这块玉佩我就送给小暖了,她怎么处置是她的事,其实如果没有损坏,我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那是我们孟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东西。
老严,这几日林岚家里事多,等过段时间,我再跟李茹提结干亲的事。哎,大海被打得这么厉害,我看了心里都不舒服,南市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发生。”
李茹摇摇头表示很难接受,她也从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只有严博良波澜不惊,这种事他见多了。
“茹茹,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是有道理的。人穷狠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们这样做,估计是看着那个虾塘眼红,恐怕是想撵他们走,然后自己赚钱。”
严博良虽然没有亲见,但看得很透彻,他估摸那些人肯定是眼红,而且想自己赚钱,否则撵走他们干嘛,一年还能收个租子,那只有这个可能了。
蒋大海出了事,张天河虽然拿了钱,可他不能走,但老蒋死活不让他陪着,只说有自己就行,现在肯定很多事还需要做。
蒋大海的病情稳定后,大家全都松了口气,张天河也确实事多,尤其是今天的事情,后续肯定有的忙,老蒋报警后警察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已经来了一趟医院,对蒋大海的伤势进行了了解,也在现场对当时发生的事情录了老蒋的口供。
可以看出警察对此事的重视,张天河估摸何家还是打了招呼的,都不用仗势欺人,只要公事公办,这些打人的人就别想跑。
二人来到楼下,上了面包车,两人打算去虾塘看一下,刚坐在车上,张天河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是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