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忠源觉得自己真的低估了这胡元炜脸皮的厚度,他竟毫无羞愧之心。
“大人,这危急时刻才能看出大人对朝廷的一片赤胆忠心啊。属下实话实说,这庐州守军不足三千,粮草也不充足,得就着麸皮吃,军饷早就放完了,还得等朝廷调银子来。”胡元炜毫不脸红,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直接摊开来说了。
“胡元炜,你竟然敢诳我来?”江忠源被他的无耻激怒了。
“巡抚大人怎么这么说话?如果属下信上实话实说,您就忍心见死不救?既然都要来,那信上说什么也不重要了。”胡知州打起了痞腔。
江忠源遇到这样的官痞,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把你的人都换去加固城墙,城墙的守卫有我带来的人担任。”江忠源无法,庐州的这些大烟兵他是不敢用。
“行,大人说什么属下照办。”胡知州求之不得,算是卸下了自己的一块包袱。
胡知州见完江忠源,然后回到了州府。
师爷按耐不住问道:“老爷,咱的人都被换下来,咱们怎么放长毛进来?”
“谁说我要让长毛进来的?”胡知州否认道。
“咱不是和他们讲好了,他们要江忠源的人头,咱们保命。不放他们进来,那就这点人,能守住吗?万一长毛火了,到时候反悔,我们的命就危险啦。”师爷连忙道。
“长毛只是让我们把江忠源弄到庐州来,我们已经做到了。打不打得下是他们的事,打不下反而好,咱们就有条件跟他们再讨价还价一番,咱们的命不但要保住,还要把家当都要保住了。”胡知州果然精明,想得很远,也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