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诸位的担忧,永安之敌是从我们这边突围出去的,我一直压着没报就是为了先集中力量剿灭发匪的主力,再去永安,这是一个主次问题,你们可都明白了?”乌兰泰不放心手下,罕见地耐心做起了手下的思想工作。
“禀都统大人,赛首辅派副将田学韬前来传令。”一个卫兵急急忙忙地进来报告。
乌兰泰得意地看了看四周的部下一眼,“我这里刚刚打了胜仗,赛首辅就派人前来嘉奖了,这也太快了吧。”
很快,副将田学韬带着几个清兵走了进来,他脸色非常严肃,不像是有喜讯的样子。他走到乌兰泰跟前,大声道:“乌兰泰跪听钦差大人赛首辅令。”
乌兰泰感觉这语气有点不对,不敢多言,整了整衣装,和众人一起跪下听令。赛首辅为皇上钦点的广西钦差,总领与发匪的一切军事,他的令也就代表皇上的旨意。
“查广东副都统乌兰泰,居功自傲,肆意妄为,放走一支发匪,导致永安城落入长毛之手。着革去乌兰泰统兵之权,立刻回桂林向首辅大人请罪。此令!”田副将说完后把赛首辅的手令交给了乌兰泰。
乌兰泰难以置信地仔仔细细又看了这手令上的文字,的确田副将没有读错一个字。他当场呆住了,跪在地上不敢相信这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都统大人刚刚扫平新圩的发匪,这是大功,又为何要交出兵权。田副将,赛大人是不是弄错了?”经总兵替乌兰泰喊冤道。
不但是经总兵,其他人也非常意外,一脸的惊诧之色。
田副将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这可是赛首辅的手令,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岂是你等可以妄加揣测的?”
“王八蛋,是谁把发匪突围的事捅到赛大人那里去的?”乌兰泰终于回过神来,站起身怒视着三名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