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伸手接过来,当着应凯跟管家的面,打开倒在手心里,看着里头精致璀璨的金镶红宝手镯,蹙了蹙眉就个你应凯说:“趁着您也在这里,请您给做个见证,这东西是这女人塞在我父王屋子里的。”
应凯点了点头。
管家吞了口口水,紧张的觉得脖子都有些痛了,很久才捂着脖子看着面前痛哭流涕,看见了卫安显然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的李家媳妇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刚才卫安说的什么?
她的意思是,李家媳妇儿这是内奸吗?
可是,塞个镯子,又有什么用啊?!
他不大明白,皱着眉头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不知事------若是换成了父亲,一定老练百倍。
卫安没有管他,在镯子上头瞧了又瞧,忽然伸手揪住一颗红宝,猛地一拧,那镯子就裂了一条缝------镯子是空心的!
管家霎那之间觉得头皮发麻,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望了望卫安又看了看李家媳妇儿,再看看应凯,只觉得有些茫然。
卫安将碎屑抖了抖,红宝也随意的扔在地上,从空心的镯子里头掏出一张折叠得极小的几乎成了一条线的纸,抖了抖就展开,一目十行的看完,又面无表情的交给了应凯:“这里头的东西,我并没有动过,原封不动的交给您的,您可看见了。”
应凯嗯了一声接过来,看完了忍不住就咳嗽了几声,险些呛住------这里是一份详细的交代郑王妃的书信,里头详细的说明了如何去找镇南王和卫家,如何在镇南王跟卫家陈家的帮助下,帮助郑王妃和卫安等人逃出京城,一路顺通无阻的到达山东去跟郑王会和的内容。
这几乎是坐实了郑王附逆甚至是有意谋反的罪名!
如果这封信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到他的手里,所有人的结局恐怕都要彻底改写了。
刚说自家郡主聪明机智,连对待锦衣卫也能面不改色,可是怎么转眼就好像变了个人?他都摆明了在告诉她里面有毛病了,可是郡主却只当没听见,还跟他说什么事无不可对人言。
怎么就事无不可对人言?
虽然自家跟林三少是有点交情,郡主也是林三少的心肝儿,可是人家毕竟是圣上派来的,身上可有差事呢。
哪里能什么都跟人家说?
万一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给人家抓住了把柄送上去邀功呢?
现在哪里是任性和表现关系的时候?
卫安等了片刻没等到回答,就把视线放在他身上皱了皱眉:“怎么?里面是出什么事了?”
她扬眉看着管家,似乎已经没了耐心,催促道:“有什么事便直说,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再三说没什么不能说的,管家也有些急了,觉得郡主实在是脾气太大,明明再三暗示她里头有事,可是她却不听,忍了又忍,见卫安似乎已经就要动怒,才急忙不情愿的张口:“也没什么,只是只是,里头蓝禾跟玉清姑娘带着人绑了”
他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卫安,心想这下郡主总该知道了,家里出了不好的事,本来锦衣卫昨天就兴师动众的上门了一趟,正愁抓不到王府的把柄,现在要是让他们知道府里又出了事,肯定会趁机闹大,当作把柄。
可是没料到,平常明明极会随机应变的卫安这回却好似是疯了,在他说完了话之后,紧跟着就又问了一句:“绑了谁?”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疑心自己是听错了,郡主向来聪明睿智,怎么会这么不懂眼色?明明他都已经只差明说了,说是府里出了事,让她不要再问,她却还是当着应凯的面非得追根问底
卫安又追问了一句。
管家看着面色不善的应凯,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抖了抖实在被逼问的没法子了,狠了狠心干脆就垂下了头:“蓝禾姑娘和玉清姑娘抓了李家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