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
她吃惊的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人,惊讶的差点儿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我嗯:“你你不是”
卫安伸手将兜帽放下来,看了她一眼,神情从容的微笑点头:“是我。”
竟然是寿宁郡主!
刘夫人后退了几步,手有些颤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知道她们家这么隐秘的事情,她还以为当真是孩子们的父亲,是她的妹夫传话来的,可是没料到竟不是,竟是寿宁郡主!
她当然知道寿宁郡主跟刘必平是死敌。
也知道刘必平是诓她去泉州了,而且在泉州已经设了死局等着她。
可是没料到,寿宁郡主不仅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而且竟然还把她从总督府给骗出来了!
她有些后悔,心里更多的却是害怕。
寿宁郡主总不会是为着好玩儿才把她给弄出来,肯定是为了对付刘必平的。
她上当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慌乱起来,揽住了小公子,一脸警惕的看着卫安不断后退,有些底气不足的出声威胁:“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别想对我怎么样,榕城谁都知道,我是总督夫人”
因为太过惊吓过度,她说话都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卫安轻笑着看着她,半点儿也不动怒,好一会儿,才挑了挑眉摇头:“我看夫人您是误会了,我怎么是要对付您呢?”
她看了一眼被刘夫人揽在身前,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小公子,伸手摸了摸小公子的头,不顾刘夫人的逼视,缓缓的抬起眼睛平视刘夫人,一字一顿的说:“我分明是来找您合作帮忙的,既然是要合作,那您跟我就是一路的了,我怎么会朝着自己的同伴下手?”
刘夫人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眼睛里不由自主的透出一点惊恐,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一个后宅妇人,现在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她没什么选择的权力,因为现在卫安显然是占据了优势的。
她想了想,就退后了一步仰起头来看着卫安,问她:“怎么合作?”、
一直被刘必平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刘夫人心里也正不安的厉害。
这么多年来,她在娘家听父母的,嫁了人便听丈夫的,从来没有自己拿过主意,可是没料到一拿主意,便是这样大的事。
她竟听了别人的话,背叛了她的丈夫,带走了她丈夫最在乎的儿子。
夫妻这么多年,她很了解刘必平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他冷心冷肺,大抵并不冤枉他,因为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心肝的人,要是有心肝的话,也不会做出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来了。
对待别人狠毒那也就罢了,毕竟是别人的事,别人的生死别人的痛苦,不加诸在自己身上,自己是永远不知道疼的。
她从前也就是个旁观者,看着丈夫娘家如何勾结起来,如何为了银子为了权势地位杀人,看得久了,也就渐渐麻木了。
可是等到后来,这种痛苦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才知道有多痛。
她自小就是长姐,对待妹妹就跟对待女儿没什么分别,一点点的把她给带大,看着她从一个垂髫的小女孩儿长大,妹妹出嫁的时候,她女儿都已经七八岁了,却还是不顾丈夫的冷脸回了娘家,给妹妹添妆。
刘必平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件事上跟她耍心眼。;
说什么已经安排好了,说什么不救她妹妹是因为上头形势太紧迫了没有办法,还说妹妹的孩子已经拖人去接了。
可是事实上哪里是托人去接?分明就是托人去把孩子给弄死。
屋子里只点着一盏煤油灯,让人也忍不住跟着昏昏沉沉的想要睡,她有些焦灼的站起身来走了好几遍,却又有些不安的重新坐下。
不知不觉时间便又过了一个时辰有余,外头已经完全伸手不见五指了,风也越发的大。
旁边的小公子有些饿了,拉着刘夫人的手瘪着嘴要吃。
刘夫人便急忙低头安抚他:“别急,等会儿,咱们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说是这么说,这里已经出了榕城,已经是三明的交界处,到处都是大山
她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慌了-----她还不知道救了孩子们的人到底是谁,又是不是真的就是妹夫罗源。
如果是,那自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