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何不再在收了他!反正师傅不嫌多啊!”弘治盯着他,蛊惑道。
陆明远一副心动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即苦笑叹道,“陛下,陆某也试过很多次了,就是这明中信太过死心眼,居然认定了他的师傅,根本就不接陆某这个茬!反正现在陆某是死心了!”
“这样啊!”弘治点点头,叹息扼腕不已,“那还真是可惜了!如果有陆先生的调教,只怕他能够更进一步啊!”
“是啊!是陆某没这份福气啊!”陆明远一脸惋惜道。
“好了,回头朕为陆先生物色一位俊才!”弘治许诺道。
“谢陛下美意!”陆明远连忙拱手致谢,洒然道,“陛下,陆某已经死心了,只待明中信在京师立足脚,陆某就会告辞而云,云游天下,有生之年留待此身纵情那山水之中了!”
“这样啊!”弘治望着陆明远,眼神闪动,看了片刻,摇头叹道,“可惜了,陆先生此身绝学就要失传了!”
“咱们物归正传,还是继续吧!”明中信环视一圈,笑道。
刘大夏轻声叹息一声,不再捣乱。
语嫣适时宣布道,“明家学堂第一个名额隶属于医堂!”
医堂?众人一怔,明家学堂竞拍的第一个名额居然是医堂。
李东阳、刘大夏却是眼前一亮,他们二人的感受可是最深的,毕竟明中信的医术可是救过他们二人的,他们二人亲眼见过,亲身体验过,如果自己家族那些不成器的子弟能够学得明中信的医术,那也算是有了个谋生的手段了!岂不比现在高不成低不就强!如果深得明家医术真传,那说不定咱们家族还能开辟出一个新的分支,好处大大的啊!
而众人也是心中一动,要知道,明中信之前的医术他们没见过,也只是道听途说,但明中信在南疆,尤其是在南疆大显身手,驱病除役,那般医术可是被广泛流传的,即便有所夸大,但总也名符十之七八吧!如果能够在旁枝中选出人才去学,也许是一个生财之道。
大家无论心思如何,但却也望着语嫣,就等她宣布开始了。
“这次不同前面,”语嫣解释道,“名额一共三个,一起竞拍,价高者得,起竞价,一千五百两金子!”
“啊!”宣布的一瞬间,大家傻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明家学堂的学员名额居然如此的贵,那可是一千五百两金子啊!分到一个名额上,那可是五百两金子,如果咱拍到了,不说这名学员是否能够学到明家的医术,即便学到了,那他何时才能为咱家创造出这么大的价值呢?
一时间,大家有些踌躇了!毕竟,这笔费用可是太过庞大了,即便他们能够拿出来,但也得掂量掂量!
“一千六百两!”一个声音响起。
大家一愣,还真有傻子?
抬眼望去,哟,这喊价之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一直以老谋深算出名的李东阳,这下,大家零乱了!
“一千七百两!”又一个声音响起。
正是那刘大夏在凑热闹。
“一千八百两!”李东阳继续。
“一千九百两!”
“两千五百两!”
什么?大家瞠目结舌地望着喊价的李东阳,心下叹息,真是舍得啊!
明家的各堂皆是经过了考验的,尤其是那武堂培养出来的学员,更是无一例外皆是举人之才,君不见明家第一届的武堂学员尽皆在武举考试上出尽风头,风光无限,尤其更是在平定北方的战役当中勇猛冲杀,履立战功,如今在大明军中真可谓是独领风骚!
至于技堂、农堂等初创学堂分堂皆是人才辈出,在京师各界风骚独领,令人垂涎三尺,恨不得皆拒为已有!
尤其是那些京师本地的百姓子弟,被明家学堂召收之后,仅仅几月时间,就成为了能够独挡一面的人才,这可是实打实的事实,不由他们不浮想连翩。
要知道,这些百姓子弟根本就毫无根基,仅只是被明家学堂培养一段时日,就成了人才,这可是令他们甚是震惊的!
而且,他们也派人混入明家学堂偷出了明家学堂的课本,毕竟,明家学堂虽然能够防止学员们背叛,但却防止不了内部的杂工们被许以财物收买进行偷盗,这是防止不了的!而这些偷盗到明家学堂课本的势力,依照课本培养子弟,却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培养了半天,根本就没有大的效果,着实比不上人家明家学堂的授课水平啊!
而明家学堂的那些授课师傅却是根本就无法收买的,而且他们身边随时有人护卫,根本无从下手掳掠到,更何况,即便掳掠到了,他们也无法让其为已所用啊!
如此这般,折腾半天,却毫无成效,他们早已经死心了!
而现在突然有机会令自己家的子侄得此机遇,他们岂能不心动?!
就连那谢迁也是目光炯炯地望着语嫣,就等她宣布开始,而且,他的目光也不断瞅向明中信,眼中不时闪过一丝忧虑。
“陆先生,他这是?”弘治转头望向陆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陛下就看好戏吧!”陆明远却是笑笑,“这小子有分寸的,绝不会因此得罪人的!”
弘治眉头一皱,缓缓点点头,望向明中信,但眼中却是闪烁不已,显然,他也有他的考虑。
对此,陆明远却是笑笑,并没有再行解释。
“中信啊!在场的有些人是不是要排除在竞价之外啊!”刘大夏突然扬声道。
“刘老此言是?”明中信一愣,抬头疑惑地望向刘大夏。
刘大夏环视向大家。
众人心中一惊,其中有些人可就不由得提心吊胆不已了,只因为,在座的人可并不是都与明中信交好,如果明中信突然对这名额进行限制,那只怕也就是针对这些敌对之人,他们还真心没办法。
只因为,在座之人基本上就是大明王朝权利接近顶峰的一些人,如果其中有些人联合起来打压一两家,那可真心要了老命了!而且,这被打压之人还真没有多少反抗之力!不担心人家接着进行打击报复就不错了!
而谢迁瞬间面色变得极其难看,望向刘大夏的目光其中阴狠电闪。只因为,在座之人也唯有他与明中信交恶,如果说明中信最可能针对的人非他莫属!
就连刘健也是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毕竟,虽然他属于中立,并没有诚心针对明中信以及明家,但人总有个亲疏远近,相比于李东阳、刘大夏这些人,他还真心没什么优势!
明中信笑笑,环视一圈,将众人心中的忐忑担忧看在眼中,目光闪烁,“还真别说,明某真心有个限制!”
此言一出,谢迁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摇头叹息一声,显然,这明中信要对自己进行限制了,这还用问吗?!
刘健也是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李东阳却是抚须微笑,眼中却没有什么期待,只是望着刘大夏,摇头失笑不已。显然,他对于刘大夏的促狭甚是感到无聊。当然,他的目光也不时瞅一眼谢迁,眼中意味难明。
而寿宁候、武定候却是满面笑意,一脸的看戏表情。
张延龄与郭小候爷更是嚣张地哑然失笑,眼睛不时瞅向谢元也与李云起显然也在看好戏。
谢元阳与李云起眼中神情莫名,不时看向谢迁。
萧飒却是淡然地看着明中信,好似事不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