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能让这小辈在京师如此猖狂!”
“不错,京师什么时候能够由地方小辈前来逞能!”
大家纷纷附和。
“可惜啊,可惜!”
这下,大家又懵了,看着这位阁老心腹,他们忐忑不安,难道咱们猜错了?
同志,能不能好好说话,或者直接将答案告诉咱们,要如何做,才能令阁老满意?
当然,这些话他们可说不出口,毕竟,他们不是棒槌!官场中人讲究的是意会,言传就没意思了!
“那明中信的弱点还真是少啊!不知晓,大家能否提供一些?”
此话一出口,大家恍然,这是要弹药呢?
也罢,毕竟,这些时日大家也在收集明家的信息,寻找明家生意的诀窍,想要从中获利,当然一些阴暗的手段也使了出来,然而,明家的防卫手段可真心厉害,居然没有多少漏洞可供大家钻,但是,毕竟大家都是老油条,岂能找不到一条漏洞?
于是,或多或少大家都有些收获,但现在交出来,真的好吗?
大家不由得一阵踌躇,毕竟,那些可都是利益啊!
“诸位,今后如果子侄入了东宫,可是前程似锦啊!”
意味深长的话令他们有些心动,然而,毕竟,那个位置惦记的人可是真心不少啊!如果自己交出去利益,却为别人做了嫁衣裳,那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众人打着小算盘,心中有些不舍!
“诸位,今日之奉献,明日必有厚报啊!”
这下,大家齐齐望向谢迁。
谢迁却是笑笑,轻轻低下了头颅,举杯品茗。
明白!这是代阁老许下了诺言,那咱们还怕什么!
一时间,大家齐齐涌跃奉献。
“梆梆梆!”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
谢迁也是一愣,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大厅之外。
却只见此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缓步进了大厅。
在座的诸位可不敢怠慢,这位乃是谢府的总管,乃是从小追随谢迁的书音,至今,京城可是无人敢于小瞧这位!
于是,纷纷向谢总管施礼。
这位佝偻的谢总管笑着一一回礼,缓步来到谢迁面前。
谢迁探寻的目光投向他。
谢总管上前一步,附在谢迁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什么?”谢迁脱口而出,满面惊讶之色。
谢总管点点头,不再言语。
谢迁皱眉思索,久久不语。
这下,大家可是懵了,出什么事了?居然令阁老如此震惊?
“诸位,情况有变,大家还是各回各家,切不可再行私下行动,且请静观其变。一切日后自然明晓!”谢迁以目示意,谢总管缓缓转身,冲大家躬身行礼道。
这下,大家更加震惊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令得谢阁老改弦更张,将之前的计策推翻,这可是大事啊!
然而,谢阁老积威甚重,他们也只能看看谢阁老,见他面无表情,更加不敢相问,只是躬身为礼,退去。
但他们心中的疑团却是无法释怀,一出谢府纷纷派人出外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先查出泄露的途径,再进行排查,看工匠们的家属有无被胁迫收买的!”明中信皱眉吩咐道。
“是!”福伯自然应是,抬头迟疑一下,望着是明中信道。“对了,那些工匠?”
显然,他在担心那些工匠中有内奸,在询问明中信定计。
“工匠们就不用查了,我相信,这里面绝对没有一个泄露咱们机密的,否则,咱们现在的损失绝不只此!”明中信缓缓摇头。
陆明远与福伯若有所思,点头认可。
毕竟,截止现在为止,那些真正核心的技术并没有透露出去,这也为明家作出反击留取了时间。
“公子,你就不过去看看?”福伯一副忧虑的样子。
“嗯,不用,相信这些事情中远是能够解决的!”未等明中信回应,陆明远微微摇头,“至于中信,还有更重要之事要做!”
啊!福伯一愣,不解地看向陆明远。
“你啊,这么些年不动脑筋,都僵化了!”陆明远翻个白眼。
福伯看一眼陆明远,眼中一丝恍然闪过。
“行了,知道就好,你去盯着点,我与中信去做些准备!”陆明远冲福伯吩咐道。
福伯既然已经心中了然,自然不会为自己家公子找麻烦,应声而去。
“走?”明中信笑笑,看向陆明远。
“就这样?”陆明远打量一下自己,问道。
“哦!化妆一下!”明中信恍然,点头道。
“走!”
二人回转后厅,不多时,从明宅走出两位家丁,急冲冲直奔城外的明家学堂。
而此时的名轩阁前却是一片孤寂,相反,对面周围的酒楼热火朝天,人来人往。名轩阁中,张延龄与吴阁主满面无奈地望着空当当的大堂,无奈对视。
环采阁门前门可罗雀,客人们聊聊无几。张采与语嫣两眼对望,无奈对视。
相反,离环采阁不远的青楼一个个却是人山人海。
报社中,刘大夏满面严霜地望着身前满面苦笑的编辑。
“人家在报纸上登载了无数的低俗故事,令人抢购!至于咱们的报纸,却是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啊!”编辑们无奈叹息道。
刘大夏坐在堂上皱着眉头久久不语。
工坊当中,明中远面色肃然地望着眼前跪坐着的父子二人,皱眉不语。
“你们这些家伙,真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居然这般对待东主,该杀!该杀!”相反,旁边的工匠们却是义愤填膺,望着跪于当地的父子二人,恨不得将这二人吞食掉。
那父子二人却是满面的悔恨,只是低头不断磕头,并不言语。
梆梆之声不绝于耳,显然,这父子二人真心悔恨,或者说是拼死乞求,想要让明中远饶了他们一命。
“说,还有什么同伙?”旁边一位学员低声喝问道。
“没有啊,真心没有啊!”那父亲抬头凄声喝道。
哟,只见他额头已经被鲜血沾满,但他却毫不以为意,反而是满眼的乞求,摇头不已。
旁边陪同的李玉轻轻摇摇头,以目示意。
明中远眼中闪过一缕失望,沉声道,“明老六,主家待你不薄啊!给你吃,给你穿,还给你银两,为你娶妻生子,你却这般对待主家!”
“公子啊,一切都是小老儿的错,一切都是小老儿的错,还望公子饶小儿一命啊!他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明老六哀嚎着,嗵嗵嗵嗵连连磕头求饶。
而旁边那位少年却是早已经瘫坐于地,满眼的惊惧,眼珠却是滴溜溜乱转,不时将恐惧的眼神望向旁边站立的李玉。
明中远看看这对父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沉声吩咐道,“既然你们已经犯了错,那明家也容不下你们了!明老六,你儿子背主叛族,就送官纠办!至于你”
“公子,请饶过小儿啊!”明老六一听,满眼的恐惧,叫道。大明律法规定,背主求荣者可是处置极言,毕竟,这时代对于这种人可是零容忍的,不忠之人可杀啊!送官,那儿子可就真的毁了啊!不由得他不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