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变只在瞬息,所有人都没料到这样一个瘦弱的少女居然会反抗,大家都愣住了。

离路稚最近的那个男人最先反应过来,“妈的。”他啐了一声,立刻扑上去就要制住她,路稚却只是侧身、伸腿,一个简单利落的侧踹,就把他踹飞了出去。

刚才嘲笑路稚的中年男人只觉得耳边扫过一阵劲风,然后一个男人“铛”地一声撞在了舱壁上,吐了口血晕了过去,直接倒在了自己脚边……

他近乎呆滞地看着这一幕,然后惊悚地看了刚才还被自己嘲笑的小姑娘一眼,屁滚尿流地跑了。

而另外两个男人,他们甚至还没靠近路稚,两个小小的针头就准确无误地插在了他们的颈动脉上,“咣当”两声,他们也直挺挺地倒下了。

这前前后后甚至没超过一分钟,四个大男人,就这么被一个少女轻描淡写地解决了?

人群静默了一瞬,然后爆发出一声尖叫:“又死人啦!”所有人都恐惧地往后让了让,纵然舱室里拥挤不堪,但竟然也在路稚周围让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在他们眼里,像那几个男人那样弄死几个人,早已见怪不怪、麻木不仁;但像路稚一般的碾压,这样如天堑的差距,就令他们恐惧了。

路稚紧张地抿着唇,手还有些颤抖,她继续给地上的女人做着心脏复苏。她并没有杀人,那只是麻醉针而已。

不过对于她来说,动手总是要比说话容易的,她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有时甚至磕磕绊绊地像个结巴,她觉得丢人又感到挫败。特别是和艾力森说话,甚至能把她说哭。

在路稚的按压下,女人咳嗽一声,终于慢慢转醒。

路稚松了口气,看向窗外,她心心念念的那颗红色星球,已经出现在视野里了,虽然只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红点,但在飞船的速度下已然不远。六到八个小时的麻醉效果足够了,等她下来飞船,这几个人才会醒来。

她已经在飞船上担惊受怕了十天,这样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聂缜。”路稚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紧张和忐忑沉淀下去。

“聂缜。”默念第二遍,心里终于升起了一些勇气。

“聂缜。”默念第三遍,心里充满了难言的雀跃。

她终于快要见到他了,她素未谋面的“英雄”。

她穿越星海,第一次远行,来到这里,向他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