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将母亲扶床边坐下,替她擦拭了眼泪,然后问:“妈,你们这一路上还顺利吗?吃了不少苦吧?”
楚烈在一旁回答道:“我和你妈坐的那趟列车刚从沈阳车站开出,日本人就占领了车站,要再晚一点估计我们就走不了了!后来我听说,好多没来得及上车的人,只能从新民车站坐火车来锦州了!”
“新民车站也走不了!”楚鸣苦笑着将自己在新民车站见到的情形说了一遍。
母亲问楚鸣:“鸣儿,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楚鸣把自己这几天前后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母亲听楚鸣说完顿时急了,用手轻轻戳了一下楚鸣的脑门:“傻孩子,别人躲还躲不及呢,你却逞能去招惹日本人,要是你有个什么意外,让我怎么活呀!”
说着,母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楚烈沉着脸,瞪了夫人一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简直是妇人之见!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日本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每个中国人都有责任却抵御外敌。咱们儿子做的对,如果我再年轻个十岁,也会像他一样到战场上去和小鬼子拼命!”
夫人毫不示弱:“你说的道理没错,可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俩怎么办?再说了,日本鬼子打过来,那么多正规军都跑了,鸣儿只是讲武堂普通的学员,凭什么让他冲在前面拼杀?”
楚鸣见势不好,赶忙打圆场:“爸,妈,别吵了,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张,你们就别为我操心了!”
母亲还要说什么,楚鸣赶忙岔开话题,向父亲询问:“祖父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几天没有音讯了!”楚烈叹了口气,“我原打算就这几天和你妈回宁波的,谁知小日本闹了这么一出,现在整个省政府都迁到锦州,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这个节骨眼上,我也不好再请假了!”
楚鸣点点头:“等忙过这段时间,我陪你们一起回宁波去看望祖父!”
“那敢情好!”母亲听了露出喜色,突然又问,“鸣儿,你不打算再上讲武堂了?”
再上讲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