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沙科夫派了数百人到霍姆尼奇废墟搜索,德军伤兵全部杀死,找到的弹药立即分配部队,那被炸死的一百多匹马就成了苏军的晚餐。
每个士兵至少分得一公斤马肉,士兵已经无所谓血腥味,直接将肉用棍子插着烧烤,甚至连盐都不撒,甚至考得半生不熟,狂野的吃起来。
佩罗尼斯基运来的马肉,骑兵营的吃法也是烧烤。吃饱了夜宵,广大士兵又睡觉去了,唯有两位指挥官开始商讨明日的行动。
“司令给予我的命令我收到了。自明天开始,我们骑兵将主动展开游弋,我们将移动到更靠北的区域。”说着,小沃曼斯基展望着,“我打算贴到德军防线的边缘,这样假若存在的德军运输队,他们一经出现,即可为我发觉。”
“这样啊。您还真是主动。”
“我们毕竟是骑兵,骑兵就该主动。当然,如若要和敌人运输队作战,我们骑兵也需要你们步兵配合。不管怎么说,骑兵注定要被时代所淘汰的,也许这场世界大战,就是数千年来骑兵的终章了。”
这一刻,佩罗尼斯基感受到了淡淡的伤感:“啊!我想,骑兵消失了,骑手将以步兵的姿态战斗。谁能猜得到未来呢?也许未来的战争,步兵也不用用血肉之躯去冲锋了。”
两人吃着马肉,发出一番人生感叹,又把明日的作战规划了一番。
太阳落的晚,升起来却很早。气候明显发生了异变,来自北方的风一直吹着,实际到了七月五日晚上,矿场那边突然下了一场小雨。
雨水匆匆而去,并没有造成多大影响。但当大清早杨明志苏醒,得到矿场降雨的情报后,他不得不对未来有所担忧。
已经是夏季了,一场突然到来的寒流或促成一场大雨,也可能只是单纯的降温。杨明志估摸着,一团强劲的冷空气正自北方压过来,只要它过来整个沼泽地都将降雨。
因而苏军不得不考虑抗洪涝的问题,假若弹药因为降雨受潮,正在进行的战斗将受到意想不到的阻力。
今日,前线各部队按照修正的计划,连夜调整了部署。
大河左岸的苏军整体后撤了十公里,尤其是两支女兵团,都撤到了斯拉夫季奇废墟附近。如此后撤自然是为躲避德军炮击,这也导致今日左岸无战事。
巴尔岑今日也没有计划进行偷袭,按照规划,侦察营将在今日得到一次关键的补充,尤其是补充十发新生产的鲶鱼火箭炮。他仅仅派遣几支小分队,以浑身插满青草的姿态,去侦查德军是动向。
对于德军来说,部队今日也是免战牌高挂,因为他们也面临诸多麻烦。
布吕歇尔面临的最大麻烦,即铁路桥被炸断。
“该死的俄国人,你们把桥炸了也就算了,炸的也太严谨了,所有的桥面居然全部断裂到水里。”对此布吕歇尔谩骂一番外没有什么可操作的好办法。
就算是634师的后勤团带了不少建筑材料,因对桥梁破损程度的错误估计,他们携带的钢梁和钢板完全失去了作用!
桥梁废了,双方的交流居然只能靠武装党卫队携带的五个充气橡皮艇,而634师什么渡河工具也没带。
所以,634师师长是勉为其难的乘坐只能承载五人的皮划艇,磨磨蹭蹭到了洛耶夫。
两位指挥官就在一件破损到极点的房间,商量了后续的作战。
布吕歇尔一度非常傲慢,在意识到遇到硬茬后,他的傲慢减弱了一些。
他现在只有一个请求:“我们的部队早到苏军火箭炮偷袭,又遭遇新的损失。我们需要一些弹药补给以应对后续作战,但是要从后方补给弹药可能要消耗整整两天时间。因而我需要你们尽可能的修好桥梁。”
对此,师长当场拒绝:“难道你们不了解现状?断桥已经彻底废了,铁路也一样废了更糟心的苏军就在我阵地的南边森林。我的部队不是建筑工,我们无法修桥,对于你部的损失我很遗憾。至于物资支援,倒是可以给予你们一些子弹,至于迫击炮炮弹,我不能给你。”
“好吧,好吧。一些子弹足够了。”
“我也没有富足的弹药,我还得留着弹药清扫河左岸的苏军,我只能给你五万发。”
“仅仅五万?你这是在羞辱我们?!”布吕歇尔很生气,“我们是武装党卫队,你们必须大力支援我们。而且这场行动,我是前线指挥。”
“你!我们本来要前往沃罗涅日作战,突然调到这里打仗可不是听你一个团长调配。过了河就是白俄罗斯,你们解决不了白俄罗斯问题,我们帮助你们已经做的很好,给予五万发子弹我看够了。再说……”
接着,说了一个布吕歇尔难以否定的理由:“阁下仅有五个皮划艇,运力实在堪忧。您还是继续等待后方运输队吧,现在我们都奉命暂且防御,您又如何急不可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