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灵帝末年,天下大乱以来,河西与凉州亦是混乱不堪,自从张恭之父戊己校尉行西域长史张晏逝世之后,朝廷也没有再任命新的西域长史和戊己校尉。而西域诸国,已经不复来朝多年了。
麴义与段煨听了,也是叹息不已。汉朝自张骞始通西域以来数百年,到了今日,竟然成了这样。于是便道:“先人心血,不忍废弃,故大将军遣我等来此,定要再复西域,使诸国为大汉之臣妾。”
于是与张恭议定之后,便打算向西域进军。
却说臧霸在兖州,欲杀羊氏,为陈宫、夏侯惇所拒,于是引军至泰山,驱其出城。羊氏忿然,住得好好的,竟然要把自己给赶出去,简直是岂有此理。这百多年传承的家业不要了么?
臧霸冷眼旁观,只等羊氏闹事便欲发作。关键时刻还是羊氏老人稳重,劝压住了年轻人,收拾了细软,携了族人,一路北行,往临甾去寻姻亲孔融、蔡邕寻公道去了。
臧霸兵屯泰山,以拒太史慈。此时兖州北部,东郡、济北国、泰山郡已经边成一片。张飞与太史慈在这条线上,随时都可以从任何一点上突击。
陈宫等人也是暗暗叫苦,虽然用兖州百姓阻碍了汉军南下的脚步,但自己这边却是获得骂声一片。放火烧粮是痛快,但火势起来之后,哪里能够控制得住,总会殃及到一些无辜。而流言与八卦,总是莫名其妙的便出现。一会说这里烧死多少人,一会说那里烧死多少人。百姓们听了市井流言,便把陈宫等人给恨上了。谁家没几个亲戚故旧,万一陈宫等人放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呢?
陈宫等在兖州着急,曹操在益州也在发愁。
正是因为如此,往日里汉军大营也从来不留大股兵马看守。麴义与段煨就是这么自信,你要攻我大营,任你攻去。我自夺黄华大营来用便是。
这一招,把张进给迷惑了。张进出城之后,汉军大营又开了,徐晃率了两千虎贲,抖擞而来。直扑张进后军。
麴义与段煨见引了张进出来,不由相视一笑。于是麴义自去攻打黄华大营,段煨却把后军当前军,原地转向,齐齐向张进杀来。张进一见汉军调头来攻,立时便走。忽然后面一通鼓响,一支汉军正拦在路间,中间一员大将,黑甲红袍,大笑道:“张贼哪里去!”
张进唬得魂飞魄散,便欲夺路而逃。徐晃追至,手起刀落,将其挥作两段。又枭了其首而还。张进既死,余部皆降。
段煨便命徐晃进城抚民,自己便又返回去助麴义攻打黄华。黄华在高楼之上,望见张进军破,不禁长叹:“事休矣。”
于是出营请降。麴义拿了黄华,道:“任官而叛者,不得赦。”遂斩之。受黄华牵连,左右亲信将校被杀者数十。
刚打扫完战场,忽然数骑自西而来,见城外之惨状,便欲奔走。麴义见了,遂使斥候追之,未几,擒而还。麴义一问,这才知道,这是酒泉来寻黄华的,敦煌太守知汉军至,遂使从事张恭击酒泉,酒泉西边诸县悉平矣。
麴义大喜,于是对麴义道:“本以为西方数郡皆从贼,未曾想敦煌仍有忠臣义士在。”于是便留徐晃守张掖,与段煨一道引军西行。
酒泉都尉没等到黄华,却把汉军给招了来。在煌煌大势之前,只好自缚出城请降。段煨与麴义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在城门处立马便砍了酒泉都尉的人头,然后对城中将士道:“首恶已诛,余皆不论。”城中将士们这才放下心来。对遥远的朝廷,心中更是敬畏万分。
张恭在旁边见了,心中羡慕,暗道,这才是我汉家手段。敢叛朝廷者,立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