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樽,韩言有些好奇地看向了袁绍,想从袁绍这里打听一些曹操年少时候的荒唐事情,日后想取笑曹操的时候也不至于无话可说。
“嗯?怎么,孟德没有与你说过吗?”袁绍故作惊奇地问了一句,等看见韩言的脸色更加晦暗之后,才接着说道:“年少时候我与孟德可是时常在一起游玩,只不过这岁数大了一些以后,孟德却是不再与我这种少年时候的好友有什么来往了。就是不知道,等再过几年,孟德还能不能记得我了啊!唉!”
重重的一声叹气砸在了韩言的心上,倒是真的让韩言心中有些难过了。是啊!自己与曹操才相识半年,对方也不过是找自己诉过几次苦,除此之外也是没有什么深交,真正在两人之中维系关系的,只怕还是蔡邕的缘故。说起来,曹操又算得上是他韩言的哪门子的‘兄长’呢?
看着韩言的脸色变换,袁绍自然是开心不已,而在一边的曹操却是有苦自知。自己现在赋闲在家,最是不愿意与官场之上的旧人有交集,不然说不准就被人抓住机会整治一顿,要知道自己为官只是可是得罪了不少的人。更重要的是,袁绍这个幼年时候的玩伴,早就因为两人的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了,真要算起来,袁绍反而是曹操此时最大的‘政敌’了。
虽然同是官宦子弟,但是曹操为官,最是厌烦世家子弟借势而为,因此做事秉公执法,很是得罪了不少的世家子弟,而这其中,袁绍却是世家子弟之中的领头人物了。一方是固有势力世家的代表,一方是新生力量想要摆脱世家影响的新秀,自然就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如果不是曹操的家里还是有那么一些底蕴,如果不是那个官居大司农的父亲,那他曹操早就死在了济南相的任上!
曹操今日的放荡行径,主要还是为了自污,想要躲避与袁绍的正面交锋,不然的话,以他曹操的为人,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是总也不至于沦落到在这种风月场所放浪形骸的地步。当然了,这乐伎十分的温婉可人,自然也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的因素。
总之不管曹操有千般无奈,韩言的心中算是有了一个心结,或许这个心结在现在还不算什么,但是难保不会有二人反目成仇的一天。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二人之间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了。
韩言坐在一边喝着闷酒,也是不愿与人交谈了。毕竟与他熟识的曹操正玩得尽兴,别的人又与他不熟,自然没什么说话的必要。荀谌在一边看出韩言的愁闷,伸手推开了身边的乐伎,起身走到了韩言的身边坐下。
“怎么了?这等玩乐之地,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荀谌一边喝着酒樽之中的酒,一边问道。
“没什么,有些不习惯罢了。”
微微摇头,韩言却是不愿意多说什么。
“你啊!”
荀谌摇了摇头,明白韩言可能是真的有些不喜欢这种风月场所,但是却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因此也没办法劝解。
“哈哈!今日诸位到此,美酒在手,美人在怀,岂能没有诗词为伴?不知道诸位谁愿意展现一下让我等拜读啊?”
袁绍笑着说道,看似是在让众人展示文学,只不过眼睛却看向了韩言。
在场的众人就没有个笨蛋,都是世家子弟,哪有个不会察言观色的?也就是陈彧年龄尚小不懂事情,只不过年纪还小没有他说话的地方。
许攸在一旁看着袁绍的脸色,心思一转,知道此时也是个卖好的机会,一次端起酒樽,笑着说道:“今日韩千言在此,哪有别人开口的余地?韩兄,不来展示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