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正气竭怒骂,王平笑之:“中都种,自开战以来,你之战姿颇让本将钦佩,此番宛城大势已定,你不如改弦易旗,投降我等…如此也好得一条生途!”
“呸!”乌正唾口:“你这川中狗,休要胡言,老子就是死,也不会投降尔等叛逆之贼!”
怒眼气冲,乌正拨马强冲,一记刀锋横砍,王平轻而挡下,可是王平忽略了败兵死战之心的厉害,就那么一瞬疏忽,乌正刀锋落尾后还跟着一杆腰刀,王平不慎,直接被腰刀砍在大腿。
瞬间,王平惨嚎一声,可乌正得机不让人,他蓄势再出,早已鲜红的刀锋稳稳落在王平的脖颈处。
‘唰’
王平人手分离,乌正探身一挑,将王平头颅挂在刀身小戟上,紧跟着,乌正怒声:“蜀将已死!中都威武!”
八字如雷,激奋人心,一时间乌正骑列声威大振,而王平所部彻底溃败,那张仪回身看到王平落首,整个人一惊,若非李严后阵疾驰而来,他也要殒命此处。
“中都贼种,休要离去!”
李严原以为王平能够轻易解决这些追赶狗,故而调令张艾、程晓之后,兵进速度稍缓三分,一来是看看中都军的战风情况,二来不想和王平争功,可就是这点疏忽让王平意外殒命,当真是耻辱中的耻辱。
反观乌正,他刀斩王平之后,立刻携大势回撤,那张仪压不住阵脚,直接被乌正反冲离去,待李严冲奔至此,张仪等数百残兵已经哀鸣。
唐传文深意凛然,除此之外,庄非也谏言。
“将军,数日前,属下从东州本家氏族那边听到一些消息,东林方向似乎在和北蛮勾结,好像在交易马匹!”
听到这话,林秀顿时皱眉:“东林和北蛮交易马匹?”
“正是!”
庄非起身摊开北疆地图,细细道出:“将军您看,此时距北蛮上次南进已经两年了,自苍狼山以北至东这二百里地界,几乎成为夏、蛮的空置地,现在东林人却有探手的行径,当真让人浮想联翩,除此之外,北蛮黄金家族争夺汗位的战事不断,说之民不聊生也不为过,至于东林,也被清礼肃礼的党争祸乱搞到民基撼动,以历朝历代的情况估测,凡是国基不稳之境,但凡强权主政后,必定发动外侵,以此掠夺来转移民怨方向,所以属下惶恐猜测,这北疆…闹不好又要迎来一场外侵之战,那时您就是北疆百万民众得以活命的支柱啊!”
话到这里,林秀已知轻重所在,只是中都情况颇为不妙,一场燕王西进的问鼎战已经耗干先皇心血,现在蜀中大军又来,倘若真发生什么,后果同样不可想。
瞧着林秀沉思的模样,唐传文道:“将军,世事难料,一切全为天顶,您以为自己是那授力之人,殊不知您只是黄雀前的螳螂,唯有自保才是出路,在这里属下说句不恭的话,北疆安稳,大夏半壁江山可定,北疆若是再乱,中都就再无后力可出,那时您就愧对陛下敕封的将位之名了!”
话至深处动心魂,半晌林秀叹息:“这该死的世风…当真不让人顺当…”
博望镇西二十里,李严率部藏匿于此,当王平攻城失利的消息传来,李严下令亲骑:“立刻传告张艾、程晓二将,让他们依计行事!”
亲骑传令离开,李严冲各校校尉道:“立刻出击,给王平压阵!”
乌正骑列前方二里外,王平先锋营撤退时快时慢,似在做样子,由此乌正断定王平必为诱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