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几个人,林胜笑笑,在凌天以为事情就此结尾时,林胜突然冷声:“凌小将军,你当真以为几个破皮杂碎就能解了我兄弟遭受的骂名?那你也太小看北安军了!”
“胜都将什么意思?”
凌天面色也沉了下来,唐传文起身,隔拦二位,以免就此火气迸发,来个刀锋相向。
“凌小将军,风言碎语,不过炊烟尔,可大可小,你这般模样是想把事情闹得更大?”唐传文笑声:“况且襄城官家离合不定,我等听说何度郡守才安稳住襄城局面,若是此刻生事,坠了何氏脸面,这个责…你是担呢?还是不担呢?”
“你…”
凌天不过武将,论才思敏,哪能比的过唐传文。
语锋相交一合,凌天败阵,瞧他思绪对策的模样,唐传文近前附耳:“凌小将军,你此番前来只怕是受家中妻人之托吧?”
这话让凌天一愣:“你到底什么意思?”
“哼哼,我们的意思很简单,此事独与郡守商议,得临水县南向至北窑县百里之内的民政令辖之权!”
“这不可能!”
凌天骤然拒绝:“你们不要以为诸城联军败势,官家势力分散,真要…”
“你暂且听我说完!”唐传文拦声凌天:“其实风言谁放之?谁又敢这样传?我们心中有数,脱不出何府哪位千金二小姐!”
听此,凌天这才明白,敢情北安军的人已经寻出风言底细了。
“所以…你觉得是何家脸面重要,还是那些许虚权重要?斟酌一番,再来说话!”
事已至此,唐传文、林胜下了逐客令,凌天不敢决断,转身离去。
蜀军中军。
蜀王靠坐锦绣车驾,身旁,阮思道参算行进军略,以蜀王的想法,至多一月,就要兵临中都,小小的南阳城,不过尔尔,焉能挡住蜀军兵锋!
但福祸相依这话真不是虚言,南阳城胜战之风还未吹多久,蜀军来袭的阴云再度飘来。
“将军,蜀军前锋五千人已经过南家庄,顶多一个时辰,就能到达南阳城下!”
哨骑来报,乌正虽有先前的胜心支撑,可蜀军战势强悍,他当真不敢大意丝毫。
“再探!”
乌正下令,哨骑离去,于后乌正望着南面阔野,思忖御敌之策。
“乌将军,何故这般面色?”
顺声回看,孟喜从城垛方向走来,且他身后还跟着一大队兵卒,兵卒抬着不少张床弩。
“先生,你怎地来了?”
乌正起身,走到床弩跟前,细细打量:“这东西哪来的?”
“姜叙从郡府库里翻出来的,总管二十张!”孟喜打量了南阳城城垛方位,道:“之前若有床弩这等利器,王平如何嚣张得了?”
“话虽如此,可蜀军至少五万以上,且都是精锐之兵,我军虽然也有三万余,可经历战事者不过两成,王平贪功冒进,给咱们寻到疏漏,一战胜之,可蜀王自幼聪慧,其左右先生也都是能人,我这会儿估量形势后,发觉接下来的战事要难打的多了!”
“再难打,也得打!”
孟喜指挥兵士将床弩按照一定方位角度摆置在城垛后的隐秘处,这等利器,若是蜀军不明情况,强攻到半道,一番突射,绝对能够蜀军造成巨大伤亡。
“孟先生,乌将军,郡守大人府中急见!”
二人言说中,郡府府兵奔来相告,乌正、孟喜相视一眼,不明所以。
“郡守何事?”
“小的不清,郡守请二人赶紧过去!”
半刻功夫,乌正、孟喜急急赶到郡守府,姜叙见到二人,当即斥退左右:“乌将军,孟先生,你们随我来!”
瞧着姜叙面色,二人心知有要事,便字语不言,待三人来到书房,姜叙掏出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