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涵道:“巫蛊之祸发生于征和二年,卫长公主已经仙逝,平阳侯一家得以幸免。只是老平阳侯吓破了胆,约束子孙小心行事,不与列侯来往应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和一般富贵之家无异。”
“原来这样。”程墨高兴地道:“我明天派人打听去。”
想到张清的婚事可能有着落,程墨笑揽霍书涵的香肩,接过她手里的玉梳,道:“我给你梳头。”
霍书涵的头发长得极好,又密又黑,程墨没有做过这种细致的活,用力大了,扯得霍书涵的头皮微疼。她皱了一下眉头。
她面前的铜镜不仅映出她的花容月貌,也映出她的眉峰微微动了一下。
程墨的俊脸贴了上去,道:“扯疼你了?”
“嗯。”霍书涵接过他手里的玉梳,随便梳了两下,放在梳妆台上,道:“睡吧。”
程墨巴不得有她这一句,一搂她的纤腰,滚向床榻。
一夜恩爱,程墨日上三竿才起,未曾梳洗,先让榆树去打听平阳侯。
他还在吃早饭,张清来了,两眼通红,像是一夜未睡,道:“你说,我离家出走,这门亲事能否作罢?”
一时半会之间,上哪找一个家世门风比苏执更高的人家?看来他只好去作坊避一避了。
程墨招呼他一块儿吃饭:“今天的油条炸得不错。”
真不容易,厨子在他的指点下,经历无数次失败之后,总算把油条做出来了,咬一口满颊留香。这可是用豆油炸的油条,完全无公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