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方伸手拔下了银刀,没等白林惨呼出口,又是在他大腿上连扎了两刀,刀刀都是对穿过去,真正做到了三刀六洞。
“麻烦王兄弟给他包起来!”司行方冲着王伦一点头,却又把目光看向了卓万里。
卓万里一看司行方看向自己,心道不好,连忙大叫:“司护法!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任由卓万里如何躲闪,却早被庞万春拦住。若说白林情有可原,是为了救卓万里不得已而为之,这卓万里却是罪有应得。
司行方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卓万里。银光闪耀,早在大腿上来了三下。
“啊……好个司行方,你他娘敢伤我……”卓万里大骂一声,竟然昏厥过去。
如此,司行方才再次看向庞万秋。“庞姑娘!还请看在司某面上,饶了我这两位兄弟!”
虽然司行方也不惧怕庞万春兄妹,但是想到教主求贤若渴,他不由得伏低做小。
庞万秋早被刚烈的司行方吓住,也可怜卓万里二人,不由连连摆手。“不怪!不怪!”
得了庞万秋的原谅,司行方再次看向庞万春。
“庞兄勿怪小弟粗鲁,实在是我圣教求贤若渴!”说完,灿然一笑,又道:“如今我等狼狈,且先告辞。”
司行方知晓再要凭借自己人等招揽庞万春势必不能,因而也不再耽搁,想着回去找来少教主再来延揽。
“司兄身上带伤,如何远行?”王伦担心司行方伤势,出口相劝。
“不妨事!”司行方答应一声,又问王伦道:“不知王兄如何安排?”却是要问王伦是否要一起离开。
照此看来,庞万春还不曾让方腊招揽去,王伦却有了想法。
见王伦不出声,看出王伦意思的花荣却开口了。“哥哥不若就与司护法同行,路上也有照应。小弟渴慕箭术,留下来叨扰几日!”
王伦看着花荣冲自己点头,心里了然,回应道:“也好!咱们清溪镇汇合!”
且说王伦与卓万里相见之后,双方会和一处策马奔向歙州祁山,傍晚时分便来到祁门县城。几人在县城找了间客栈,歇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出了县城,往祁山行去。
卓万里还没忘了要相请庞万春,因而二次拜访。不出半日便来到祁山脚下,随后按照路途找到庞庞万春家。
五间木屋,半人高的篱笆墙院,一扇篱笆院门,这便是‘小养由基’庞万春的家。下了马来,马灵上前敲门,便听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木屋内传出:“谁呀?”
马灵问道:“小养由基’庞万春庞兄可在家?”
‘吱呀’一声右边的一个木屋打开,一个二十岁左右皮肤黝黑的姑娘从门中走出,道:“你是谁呀?找我哥有什么事吗?”
那边摩尼教司行方接口道:“在下司行方,久慕……”
还没等司行方把话说完,那姑娘戟指怒骂:“好贼子竟敢欺负上门!”随即回头大喊,“哥……哥……你快来……”
你道这姑娘是哪个,正是昨日与卓万里、司行方起了争执的那个。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小养由基的胞妹,唤作庞万秋。平日在山中习武,进来老父卧床,这才赶了回来。
不想前日到县城买药,被卓万里一行调戏,这才有了庞万秋追打卓万里一事。本来庞万秋还想今日叫了哥哥,到祁门县找县尉、巡检理论,不想卓万里、司行方到了门口。
“怎么回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接着就见一昂然大汉出门来,手里操着朴刀,背上背着强弓羽箭。年龄约三十上下,一身精装,威武不凡。
那黄衣卓万里见了庞万春,也不理会庞万秋,直接道:“在下圣教卓万里,敝教少教主久闻‘小养由基’乃是一条好汉,特命在下前来相邀,请阁下到歙州城一聚。”
庞万春当然认得卓万里和白林,但是却不认得王伦和司行方几个。“卓特使在下还记得,只是其余几位……”
庞万春看也不看卓万里,直接把眼睛看向司行方和王伦等人,语气不善。
“哥!昨天就是这几个登徒子戏耍我!”庞万秋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让庞万春勃然色变。
“承蒙贵教少教主看得起,庞某不该拒绝。只是在下身有要事,实在走不开,只能辜负少教主一番美意,还请卓兄弟代为转达庞某歉意。”
庞万春先是对着卓万里一礼,语气谦恭。随即脸色一变,声音转寒道:“只是不知为何唐突舍妹不说,又夺取马鞭等物?”
摩尼教在江南有着偌大的势力,绿林好汉谁不给几分薄面,这庞万春居然敢拒绝少教主的邀请,自然让卓万里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