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遂和李成楝以及几名没有官身的锦衣卫辞别众人,再往抚宁卫而去。
现在韦宝的日子就好过了,不用再骑马在外面吹风,他和范晓琳、王秋雅、徐蕊乘坐在自己那外面看似平常,但是内部宽敞,且布置的极其舒适的马车中。
李成楝等人则仍然骑他们自己的马。
“小宝,你不是说从外面回来,要送徐蕊东西的吗?”范晓琳问道。
韦宝一怔,其实刚才李成楝说再备礼物送给自己父母的时候,他便想到了这些事情,自己出外归来,照理也该送些东西给父母,而且明日便是元宵佳节,父母的礼物可以折现成银子,但是自己走之前,徐蕊将上等的金镶玉挂坠送给自己,如此珍贵的东西,自己不回赠点什么,的确是不行。
徐蕊一见韦宝这样,就知道韦宝没有准备,急忙道:“不用了,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公子能平安归来便好。”
“呵呵,我没有忘记,时间太赶了,想要什么我都给。”韦宝笑道,“先来点银子好不好?”
三女面面相觑,银子?
是人都喜欢银子,但这三女将心思都放在韦宝身上了,并不是现代玩玩就算的女人,所以韦宝这招不但不好用,还让三女都有点不高兴。
韦宝一看范晓琳、王秋雅和徐蕊都不说话了,便知道自己这招失败了,脑子却转的很快,见自己的马车内有书案和笔墨,便笑道:“那这么着吧,我也来点高雅的,送一句诗,这能成吗?”
“可以可以,是自己写的吗?”范晓琳觉得新鲜,立刻笑问道。
韦宝呵呵一笑:“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有本事自己作诗啊?古人的美妙诗篇已经那么多了,何苦还要自己作诗?”
“也行,写了送给徐蕊吧。要是好的话,我也要。”范晓琳嫣然一笑,说着便去为韦宝研磨。
韦宝笑呵呵的提笔写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肚里本没有多少墨水,也不能说没有多少墨水,就是现代一个普通人,并非文人,哪里赶得上古代人?大明随便一个童生拎出来,放到现代也是文学教授以上的水平。
所以韦宝能写出来的,必定是已经被千古传诵的名句。
韦宝写完,还在落款处写下赠予徐蕊。并附注年月日,最后落上自己的款,钤印,算是大功告成了,在京城的时候,收的一个好工匠,为韦宝用一方上好的沉木打造了一方私人印鉴。光这块沉木便花费了韦宝二百多两纹银,要是放到现代,这方印鉴作为古董卖,少说上百万起步。
韦宝写完,看向三女,徐蕊喜不自胜,粉脸羞得通红,低着头不语。
这是情诗中的情诗,适合的场合是男女情浓之时,男人要出去做事,暂时小别才写这种,韦宝和徐蕊并没有真的在一起啊。
三女当中数徐蕊读过的书最多,在怡红院光是培训就要三四年,算是正儿八经上过学的。这年头,倒是青楼红牌姑娘的文化水平,能排在全大明女人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因为红牌姑娘们都是为了取悦达官贵人的,这年代的达官贵人,哪个肚里没有些墨水,否则如何附庸风雅?
徐蕊自然一瞧便明白诗中的意境,哪里能不害羞。
范晓琳和王秋雅虽然没有徐蕊读的书多,却也粗通文墨,大概明白在说什么,都暗暗有点小生气,所以才不说话。
韦宝将字递给徐蕊,然后对范晓琳和王秋雅笑道:“那我也送给你们吧?省的说厚此薄彼。”
王秋雅美眸瞟向韦宝,轻声道:“我们又没有两情长久,能写什么?我不要。”
范晓琳笑道:“我要。”
韦宝点了点头,提笔写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然后下面照样签字钤印,写上某年某月某日韦宝赠予范晓琳。
噗。
范晓琳哈哈笑了出来,再没有读过啥书,也能看懂是什么意思,“这句我喜欢,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好美啊。”乐滋滋的收了字,爱不释手。和徐蕊的那句诗比较着。
这下王秋雅美眸都有些潮湿了,没有想到韦宝也写给范晓琳这么直白的情诗,轻声道:“我的呢?”
韦宝呵呵一笑:“你刚才不是说了不要吗?”
“谁说过了?我也要。”王秋雅不甘心道,不信自己在韦宝心里赶不上范晓琳和徐蕊,她自问比范晓琳漂亮,比徐蕊和韦宝熟悉,况且韦宝以前还在私下調戏过自己,对自己说过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范晓琳本来想乘机打击王秋雅两句的,但见王秋雅可怜巴巴的模样,到底忍住了,却也没有劝韦宝写诗,巴不得韦宝拒绝。
韦宝笑道:“正好还有一句,再要是有第四个姑娘,我就真的想不出来了。”
听韦宝这么说,王秋雅立时脸色缓和了许多,范晓琳则撇了撇嘴,徐蕊收了韦宝送给自己的字,坐在韦宝身边看他写字。
韦宝说提笔写道: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要是其他类型的诗,韦宝决计记不得如此清楚,情诗才能勉强憋出首而已。
韦宝猛然想起军舰上有很多电脑和手机,尤其是手机,每个人都应该会存一些资料,有一些爱好,可能大部分人的手机只是专用于联络,总有些人会偏爱文学和科学技术方面吧?说不得里面便存了很多关于现代的信息,自己有时间应该都翻一翻了。
其实韦宝早已经有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没有空闲的时候,他最初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是预备看看人家手机中有没有存小电影啥的,或者拍摄和女人那啥的视频,韦宝知道不少人有这种爱好,尤其是爱约一炮的人,最爱留下点东西。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王秋雅喃喃念了一遍,热泪便涌了出来,颇有点林黛玉的感觉,只是王秋雅比林黛玉就丰满的太多了,韦宝的三个妹子都挺丰满,清一色东北大老娘们,波大腰细屁股大的类型。最矮的王秋雅也有一米六多,范晓琳则一米六五多,徐蕊更是达到了一米七,这在这个年代已经很高了,韦宝此时才刚刚跟范晓琳平齐的高度而已。
范晓琳和徐蕊看着王秋雅,都暗忖,不用感动成这样吧?两女都有点觉得王秋雅真能那啥。徐蕊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都自愧不如,要说被感动,徐蕊相信她们三人都被感动了,都喜欢公子写这样的情诗给她们,却不至于感动到哭出来吧?
韦宝也是一汗,急忙道:“怎么了?”
王秋雅擦了擦眼泪,轻声道“没事。”然后深情无限的看着韦宝,一点没有羞涩,没有要当着范晓琳和徐蕊的面回避的意思。
额。
韦宝有点憋着笑,他作为一个现代人,到底比这时代的人放得开一点,倒不至于被美女的目视而弄得手足无措,尤其韦宝现在身价地位已经大不相同!光是现在身上五万多两现银,还有留在京城天地商号分堂和天津卫的天地商号分舵的银子就总共也有一万多两,六万多纹银,接近七万纹银的身家,这在大明已经很了不起了,在京城可能还算不上巨富,但是在永平府地界,绝对已经接近二流富豪的水平!
一个地区的二流富豪,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了,更何况是对自己身边的女人,所以韦宝此时完全没有了心理负担,他所顾忌的,只是想先找个正妻,然后再疯狂‘杀戮’一番,把能收的美女都收了。
如果既不想让徐蕊、王秋雅和范晓琳三女中的一个做正妻,又想提前尝鲜,让人家不明不白的跟着自己,这种事情,韦宝做不太出来。
“嗯,收起来吧,回头我要亲自备下礼物补给你们的。”韦宝笑道:“你们三个在我心里一样重要。”
三女听完韦宝的话,粉脸顿时又集体羞红,芳心怦怦乱跳个不停,写诗归写诗,毕竟是文字类的东西,跟直接说话到底不同,在心里重要不重要的话,这就是直接说破了,虽然是同时对三人,却也足够嗳昧。
韦宝见就连平时最调皮,叽里呱啦个不停的范晓琳此时都一副羞答答的小女人之态,极是得意,笑着将话岔开,引她们说这几天本甲发生了哪些事情,伙计们干活的情况。
气氛这才重新回归正轨。
要不然,韦宝一个男人逗三个女人,他是挺受用的,三个妹子到底会尴尬无比,别说是大明朝,就是现代,女人们也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
马车加马,李成楝和几名没有官身的锦衣卫,还有韦宝的几名贴身随扈,刘锦棠、张浩波、谭疯子、林文彪、白有根等人也都是快马,行进速度很快,已经过了海阳镇,马上到达抚宁卫。
在海阳镇关卡,也只是被守卫军官掀起轿帘看了一眼,并没有让韦宝和三女下车,检查的军官见一个公子带着三个美貌女人,羡慕的不行,此时天寒地冻,他时不时便要出来吹一趟冷风,人家却在温暖的马车中有三个美女相伴,这怎么不让人羡慕。
不光是外人,李成楝也同样有这样的想法,快到抚宁卫的时候,听见马车欢声笑语一片,忍不住拍了拍车窗。
韦宝掀开窗帘,笑道:“大哥,怎么了?”
“小宝,你日子过的够快活的啊?这三位姑娘中,哪一个是弟妹啊?回头大哥给爹娘备礼物的时候,少不得也得给弟妹备一份吧?”李成楝笑问道。
韦宝呵呵一笑,知道李成楝的爹妈早死了,这里说的爹娘是指自己的爹娘,“刚才大哥不是给过银子了吗?这礼数就已经很周全了,我家什么都不缺,不用再买礼物。”他并没有说徐蕊、范晓琳和王秋雅三女中谁是弟妹,没理李成楝这个问题。
徐蕊、王秋雅和范晓琳则竖着耳朵听,芳心紧张的怦怦狂跳。
李成楝朝车厢内望了一眼,羡慕的对韦宝道:“还是小宝的日子好过,我要是这幅光景,也舍不得离家到京城去过生活了。乡里地方也有乡里地方的乐趣啊。”他见韦宝不说,便也没有再问。
韦宝笑道:“我真没有觉得京城有多好,就是城池大一些罢了,山海关也是很繁华的,比抚宁卫和永平府都繁华的多,大哥去过山海关了吗?”
“没,这趟是我头次到这么远,以前只到过永平府。”李成楝答道。
韦宝点头道:“那等到了山海关,我陪大哥好好玩两天。”
“行,反正这趟不是我做主,我们都得听骆大人的,他说玩多久都行。不过我劝兄弟还是莫招呼的太过周到,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正事,真的玩高兴了,赖在你这里玩个个把月不肯走,你就该烦人了。”李成楝笑道。
“不就是吃喝嘛,五十个人,个把月也顶多花个两三千两纹银,他们爱玩多久都行,反正我每日让人将银子给大哥,大哥替我招呼便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我看这骆大人很是圆融,大哥要打好和骆大人的关系。”韦宝道。
“骆大人虽然是骆指挥使的儿子,但他爹并不受魏公公器重啊,下面已经开始传了,说骆指挥使随时可能被挤掉,现在大家都在猜测谁会接替骆指挥使呢,还要巴结骆养性?”李成楝轻声道。
韦宝讳莫如深的一笑,轻声回答道:“大哥,我告诉你,你千万别跟别人说!”
李成楝赶紧点头:“这是自然,兄弟让我不能跟别人说的话,我就是跟老婆也不说。”
“骆思恭指挥使下台之后,必然是田尔耕大人接任!田尔耕与骆养性大人的关系挺好的吧?所以,骆指挥使下台也不耽误骆养性大人的事情。”韦宝本来还想说田尔耕过几年会跟魏忠贤一起倒霉,然后指挥使的位置又会回到树大根深的骆家手里,但是这话太过,韦宝强行忍住了,倒不是不信任李成楝,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跟李成楝说这些。李成楝一个小吏,知道这些变化已经足够他受用了,知道在锦衣卫衙门中该巴结哪些人,该听从哪些人的话,已经能让李成楝的日子过的不差,以后的事情,没有必要告诉旁人,也包括李成楝在内。
李成楝深思着,轻声问:“兄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可都是朝廷大事呢!”他知道韦宝没有门路,知道韦宝的底细,跟王体乾公公,魏忠贤魏公公这些都只能算是有一面之缘罢了。
“大哥要是信我,就听我的判断,这些都是我看人看相琢磨出来的。”韦宝微微一笑。他知道李成楝肯定会这么问,也早就想好了该这么答!作为一个穿越重生巨,就这点长处了,不弄点玄虚,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
“兄弟还会看相?会看人啊?这不早说?早知道在京城的时候,就帮你嫂子和三个侄儿都看下了,兄弟看我以后会怎么样?”李成楝急忙问道。
韦宝微微一笑:“看相这种事情,不能一直说,否则就不灵了,看相会折损福报的,大哥的相我早暗中看过了,很好!嫂子和三个侄儿也很好。”
李成楝闻言大喜,急切问道:“怎么个好法?我以后还能再升吗?”
“一定能!”韦宝坚定道,他对自己有信心,对李成楝也自然有信心,但知道李成楝没有什么能力,到了这个年纪,性格都已经养成了,再想精进也精进不了多少,“不过我提醒大哥一句,大哥本来是没有做官的命的,这是后天改的命,所以要格外小心,格外珍惜。大哥命中犯小人,除非是跟八字合的人在一起,才能成事。咱们俩八字合,跟我在一起,才能坐稳位置,切勿乱抱大腿,免得惹来杀生大祸!”
李成楝吓得一下子抱住了嘴巴,对韦宝的话信了八成,“难怪我自从认识兄弟之后,便顺遂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我以前可没有少被一堆小人害!唉?兄弟,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八字的?”
韦宝笑道:“进宫为李庄妃娘娘祝寿的时候,在仁寿宫,我看见的。”韦宝随口道:‘大哥,没事,以后遇事多跟我商量,包你无大碍。’
“是是,多谢兄弟了。”李成楝哦了一声,暗忖兄弟的心真细,真是个有心人,也感觉韦宝对自己关心,对韦宝更是将亲兄弟一般看待。
韦宝放下了窗帘,微微一笑,心情也很好,就喜欢李成楝这种胆小好摆布的人做朋友。
“小宝,你还会看相啊?难怪这么厉害。”范晓琳惊奇的看着韦宝。
“那是,要没有点过人之处,我能发展这么快,这么好吗?”韦宝得意的轻声道:“不过这种要紧事,千万别乱对旁人说,知道吗?这是以前遇上一江湖奇士,他偷偷传给我的。”
范晓琳哦了一声,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放心,我绝不对旁人说。”过了一会又问道:“那你能帮我算一算吗?看看我啥时候能成亲?”说完,粉脸羞得通红。
王秋雅和徐蕊闻言,一起看向韦宝,没有想到范晓琳问的这么直接,她们也极想知道韦宝会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