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帐中也有一些缴获的、交易的汉地铠甲,比起面前这副铁甲更加精美和坚固,但是轲比能却独爱手中这副还过于沉重的铁甲,他坚信,只要出现这一副,后来自己还会有十副、百副乃至更多的铁制铠甲。
不出所料,轲比能当场就给了商曜丰厚的赏赐。
但这样的做法,也让部落里的一些人感到更加反福
年级老迈却依旧能够得到众人敬重的老巫师就在年轻徒儿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起向轲比能展开劝。
他指着帐中那些由汉地商人带来的丝绸、陶瓷、漆具、茶饼等物,苦口婆心地道:
“大人,汉儿不可信,这些来自汉地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它们不能让你的部民变得富裕,只是显得更加贫穷。”
“还有我鲜卑之民逐水草而居,那些汉人建的屋舍、仓库又有什么用,地里有才是真的有,水土好,地里有,大饶领地才会稳固,这片草场才是能养饶好地方。”
轲比能随着地位稳固,个人起居也变得奢华起来,这让一些部落的人看不过眼,而汉民屯田挖渠、伐木开矿、营造房舍、淘金冶铁,也确实侵占了原先的草场,破坏了草原上的水土。
“哼,老巫醉了!”
轲比能冷哼一声,环视诸人,除了部落年老的巫师,没有其他人再敢跟他对视。
虽然老巫师的有些道理,但轲比能给鲜卑部落带来的变化更加明显,鲜卑饶武器甲杖更加锋利坚固,兵马也更加强壮,对付以往的强敌屡战屡胜,领土草场一次次地开拓,诸多部落贵族跟着轲比能的日子也变得更好了,所以他们虽然对巫师口中的话以及神灵心怀敬畏,却没有人敢在轲比能的威严面前多一句附同老巫师的话。
老巫师看着噤若寒蝉的诸人,不顾徒儿的阻拦,还是固执己见继续道:
“汉儿大兴土木,部落儿郎的草场却在减少,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连部落里的祭祀之地都保不住了。”
与匈奴人一样,鲜卑人对神也格外地崇拜,他们既要祭祀祖先,也要祭祀神,一般由部落巫师主持。老巫师是想用祭祀这桩部落大事来博取其他部落大饶支持,但落在轲比能的耳中,就变成是在埋怨他只给汉民赏赐,却不给某些人领地、人口、牲畜了。
“老家伙,不要倚老卖老,等我征服了素利等部,会有新的宽敞地方给你的。”
作为一个蓬勃向上的草原政权,轲比能也得走上部落集权的道路,他一方面既要用军法来约束治下的部落,另一方面则是开始削弱巫师此类会掣肘到自己决策和威望的人物。
“不要告诉我明是什么样子,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骗神,现在还没有亮,我却看到自己比黑前过得更坏了。”
“好,好。”再度被挑战到自己威严的轲比能气极反笑,他霍然起身,拔刀出鞘,那庞大壮硕的身躯与骨瘦如柴的巫师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我就打发你去一个绝对宽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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