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伏地上的黄云发边坦白边哭嚎,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拼命的往范永斗等7个哥们头上扣屎盆,把自已罪过摘得轻一些。
当他把这些年来所做的一些事情说出来时,包括东林党在内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嘶嘶的吸气声响成一片,随便挑一件,都是资敌卖国的死罪,砍一百次脑袋,抄一百回家都不算过份,何况这么多件,件件让人闻之心惊。
“皇上,草民自知罪不可恕,但这些都是范永斗他们逼我做的啊,他们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啊,对了,范永斗还有族弟叫范文程,很得皇太极重用,帮着出谋划策,祸害我大明啊……”
黄云发把所知的都抖出来,也全往范永斗等人头上栽脏,哭嚎自已是被逼迫的,还把原本没有任何血缘族亲关系的两范硬凑成兄弟,反正节操神马的他不要了,只要保住老命就行。
“黄云发,你可知你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朱健猛的站起身,指着黄云发厉声喝问。
“皇上,草民知道,草民敢对天发誓,今天所说的话句句是真,皇上如若不信,可派人前往山西捉人,必能搜出各种罪证。”
黄云发又指天划地的发起毒誓,并顺势说出最后一句台词,捉人抄家,就能搜出一大堆罪证,他真不是忽悠,各家都有各家的帐本和某些官员往来的书信,甚至还有关外金帝国一些贝勒王爷或官员的秘密书信,这些帐本与书信本是八大家留来保命的王牌,但如果被朝廷搜出来,就变成阎罗王的催命牌。
“皇上,八大家资敌卖国的证据确凿,臣愿领旨,前往山西拿人。”一名武官出班请旨。
“皇上,不可,此事尚未弄清楚,不可草率行事。”
东林党全体出班,强烈反对,他们不怕抄了八大家的家,怕的是那些帐本与书信被搜出来,就算罪不至死,但贪污、徇情枉法等罪名是跑不了的,头上的乌纱帽肯定保不住,拼命也得保住八大家,就算保不住,起码也要拖上几天,派人赶往山西报信,让八大家把那些罪证销毁跑路。
“放屁,明明人证物证都有了,你们睁眼说瞎话啊?”江南派的官员跳出来,指着东林党一通狂喷,眼看胜利在望,他们岂能再让东林党翻牌。
“你才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