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突然喊起来。他们说起上次袁尚出使来白狼山的情形,不由声音便大了。
袁熙道:“不过是个死基佬而已……”
他喝了点蹋顿皮囊里面的马奶酒,说话有点大舌头了,脑袋也摇晃了起来。
蹋顿哈哈大笑起来道:“那小兔崽子,嘴里十句话就没有一句是真的。说好了约定好出兵,到了冀县,就给我们粮草补给,结果咱们的勇士全部赶过去,连个屁都没有。”
袁熙嚷道:“那小兔崽子,确实不是玩意。我和他不一样,我说过的话,都是算数的。大哥啊,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是幽州的刺史,主管幽州一地。”
蹋顿眼中放出了光,说道:“哦?那兄弟你可得拉大哥一把,咱们被匈奴人赶得无路可走了,这才缩在白狼山,连山都不敢下来,生怕被人给偷袭了。这片草场,我可是看中了很久,但就是不敢将族人都移过来。”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干粮。
袁熙道:“按照我的预想,这片草场要开发出来,咱们马匹的供应就没有问题了。以后我就能组建一支五百人的骑兵……”
蹋顿道:“等等,这草场是咱们乌桓勇士的,为什么是给你养马?虽然咱们是结拜的兄弟,这笔账还是要分清楚。”
袁熙道:“既然咱们是结拜兄弟,还分什么你我,你的就是我的。”
蹋顿摇摇头道:“不行不行,这草场是我乌桓的,不能给你们汉人。”
袁熙道:“这么大一片草场,你们乌桓人自己怎么利用?你们才多少人,没有人,光有草场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被鲜卑人或者辽东的公孙恭给抢走?资源资源,得开发了才有用。咱们不如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我出人,你出力,我在这里放牧,养牛养马,你们乌桓兄弟给我当护卫,防止山贼前来偷马。最后大家平分这些牲口,各自得了实惠,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