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头偏向一旁,望着旁边的长者道:“四叔,我也是头一回碰到这事,还请您老人家拿个主意。”
老人抚了抚自己的胡须。他是袁绍上一辈,曾经做过三公的袁隗的一个族弟,从小读圣贤书,一向不理家族事。这次袁熙大婚,才请动他来。虽然和袁绍不是同一支,但在场诸人,他辈分最高。不过他也知道,在这个已经形同诸侯割据的侄儿家里,自己还是少说为妙,便道:“还是先去看看孩子吧。”
“也对。”
“想必是大婚,心中焦虑。”
“哈哈,我当年也是如此,差点逃婚。”
“我们和夫人一起去请二公子,人一多,他就不好推脱了。”
在场的宾客有些是袁氏族亲,有些则是袁绍的幕僚,你一言我一语,于是纷纷嚷着出了门,出发去二公子袁熙的住处。
刘夫人招手叫来小儿子袁尚,说道:“你同我一起去看看你二哥。”又转头对一个细长眼睛留着长须的儒士道:“田先生,请一起来出出主意。”
田先生田丰是袁绍身边的谋士,断事素来公正,为人也持重,因此很受看重,这时既然刘夫人有所请,田丰便也当仁不让。
一行人闹哄哄地走过前厅过道,惊动了前厅的人群,其中有人喊道:“显甫(袁尚)?”
袁尚停下脚步,看了看来人,招呼道:“原来是子昀兄。”他向母亲和田丰介绍道:“这是小弟结识的好友,毛宠毛子昀。”
毛宠也过来拜见刘夫人。
袁尚道:“子昀现在父亲帐下做一参军议事,为人素有智计,而且颇通医卜。不如让他一起前去,给二哥诊断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