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为了去寻薛明睿,去帮薛明睿!而是为了救赎她自己!
世人都说医者常常医人却不能自医,用在林暖暖身上也是如此。她劝慰别人说得头头是道,可若不让她去往江南,她却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对于薛明玉心疼她的那些,林暖暖心里不是不感动,不是不温暖。可是“甲之砒霜我之蜜糖”这在旁人眼中或许不能理解,可之于林暖暖,这些全是应当应分的。
什么是苦?
什么是难?
不能心心相印,同床异梦为苦!
互相算计,虚与委蛇是难!
若是心往一处想,智往一处谋,劲往一处使,那么虽苦尤甜;虽难也易!
听完林暖暖这么一说,薛明玉哪里还开得了口劝,姜青媛更是早就拉住了林暖暖的手,心里有千言万语,却都如鲠在喉。也唯有一个劲儿地说:“好孩子,辛苦你了,难为你能如此想!”
其实她还想说,明睿能娶林暖暖为妻是他两世修来的福气,若在从前她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为何自家儿子着了魔似的忘却了祖训,忘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人子本分
如今再看看面前的这个清丽绝伦、绝世无双的林暖暖,姜青媛心里突生出种:若非是她,旁人都不行之感。
是呀,若是让她如今将另一个人看做是薛明睿的妻子,她这一关都过不去!
不得不说,这一刻姜青媛才是真正地打开了心结,从前她也疼爱林暖暖,只更多的却是因为记着自家儿子前世的孑然一身的惨痛,可是如今她却是真真切切的认可了林暖暖,
也知,并非只有自家儿子痴恋,面前的这一位,其实也在默默地付出!
什么修行?谁要修行!
邹氏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寒:难道这个姜青媛如今是一点脸面也不要了?她还以为姜青媛会为着自己的贤名养自己一辈子!
邹氏抖着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些日子在心里演练了千遍好不容易说的几句却敌不过姜青媛这轻飘飘的一句送往家庵!
错了,她真是错了!早知怎么也不能听信那人的胡话,还说什么王爷说不得就会对她刮目相看,还说这是她唯一的一次翻身好时机!
呸,什么好时机!这回可倒好,王爷没看着,倒是将个母老虎给得罪了!怎么办,怎么办,她可不想去那庵堂!
邹氏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早就已经六神无主只一力连称“饶命!”
姜青媛哪里耐烦听她哭诉,胡嬷嬷更是一个健步就叉着她走了,至于另一个老妾早就规规矩矩跟在了胡嬷嬷的后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姜青媛见了点头,都说“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股人诚不欺我!这位倒比邹氏有些城府。”
林暖暖生以为然:“咬人的狗不叫,叫唤的狗不咬人!”
这话说得明明还在病痛中的姜青媛不有就是弯了弯唇,可是一想到这么好的孩子如今又要焦心自家那个还不知道下落的长子,心里不由又是一痛!
“暖暖,过来!”
打发走了那两个老妾,姜青媛揉着额头,冲着林暖暖招手。
林暖暖看了眼薛明玉,见薛明玉冲她挤眉弄眼,也就跟着扯着嘴角过了去。
“暖暖,都怨我、是我着相了。你说得对,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我可不能就这么躺下!这府里还有些鬼祟,我且得要清干净了。还有老王妃那儿,孩子莫要愁闷,你且放心,一切有我!”
“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