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从晌午到日落,都没人过来,更无口谕!
她就这么盛妆等着,直到幕落,都无人来!她这是被人忘了!或许是本就没人将她放在心上,那她改怎么办?
难道就在这林国公府老死?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林国公府因着忌惮文宗,并不敢对自己如何,这些日子就这么不痛不痒地就这么关着自己,
如今小黄门来此不知为何,也不知往后还会不会这般给吃给穿的将她囿于此,
若是文宗根本不似乎她所想,那么长此以往,她在这林国公府除却不见天日,还有什么出路?
林雅楠深吸一口气,暗夜里,她的左胸隐隐作痛。
林雅楠攥紧了拳头,想她也是真蠢,宫里头有那林雅丽在,又怎么会让自己出头,再有,这林国公府还有林暖暖在,又哪能有她林雅楠什么事儿?
林雅楠越想越心焦,忙单身下床,也不唤小丫头过来掌灯,只“吱呀”一声,自己将门推开,
借着月色向外探看,就见一个比寻常房子小些的屋子立着一个身影,她一个哆嗦,忙“啪”地一声将门掩上,
是了,她怎么都忘了外头还有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豹子!
真是想想都让人齿寒,这个林暖暖的心思当真是歹毒,弄个豹子看着自己,若是自己一个发疯硬闯,岂不是就此丧命?
林雅楠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背过身子靠在门板上,生怕那个畜生听到动静又开始嚎叫!
她的心“突突”跳着,等了又等,倒是没听见豹子叫唤。
林雅楠面色一喜,想起白日里她扔的那个用药浸过的鸡腿儿,
难道说,这豹子是吃了鸡腿儿,已然昏睡过去了?
“还不快走,真是不要脸!”
春桃眼看着半路跑回来的春意居然又归还,直气得心口疼。
这个春意,当真是不要脸,居然狠咬自己一口挣脱开去,自己到底是比她年纪小,警觉得少,一个不查,让她开溜,好不容易追上居然又没打过她!倒让她又跑了过来,春意这是魔怔了不成,像秋菊说的那样,她难道不想看见明天的日头了?既然如此就莫要怪自己不客气!
眼看着春意手已探到珠帘,看着里头那一室春光,几欲成狂,像是要做什么,
春桃一发狠,学起了秋菊,紧了紧手里的木棍,牙一咬,一发狠,高高举起,急促落下,正中春意,春桃忍着心慌,毕竟第一回,害怕也是难免,不过,眼前情景不容她害怕,只听春意闷哼一声,才要倒地,就被春桃给一把接住,春桃探了探,银牙紧咬:
若一棍不成,那便再来一棍子,总能解决!
春桃想起自秋菊处偶听来的话,如今深觉此乃至理名言!
里头的两人可不知外间居然还发生肉搏,更是不知他们这一番亲热咬碎了春意的一口银牙,让她癫狂若魔……
想来她也离成魔不远矣,这么多年的执念,如今变成泡影,春意心高气傲,又怎么受得住!
外间如何,林宇泽夫妇即便是听到动静也不会去管,他二人此时仿若初见,早就颠鸾倒凤,沉醉不知归路……
夜已深,二人依然兴致不减,照旧缠绵悱恻!
……
“唉,想你也年岁不小,怎的还这般的呆蠢?真是不知怎么说,看看你自己,长得丑,人又笨,就这模样还学人家爬床,真是蠢极笨极!”
春桃深觉,春意真是深谙蠢死之道,更是在这条路上头也不回地直奔且一去不复返
只她却是不知,春桃这可是经历了多少个不眠之夜,才得了今次的机会。
也不知从何时起,平日里只要是林宇泽进了内宅,夫人必然事必躬亲,无论是更衣还是换洗,更别说晚上起夜服侍了,
这让春意很是绝望,对李清浅的愤恨更是滔滔不绝,
想不到,一别经年,夫人倒比从前更加善妒,更小心眼了,难道她忘了十一年前?她曾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