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些还不是因着黄氏坏事做得多了,人人忌讳那里头的冤死鬼?
林暖暖先还对林雅楠的异样有些不解,后头在林雅丽的屋子里头逡巡了一会儿后,又见林雅丽身侧一滩水,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至于这婆子能治林雅丽的腰伤,林暖暖也是进来后见着那才被移过来的猴姜上头树叶子被人摘过,而那婆子的嘴角恰还有些乌汁,她就知那婆子定也知道猴姜的用处,且还曾用过。
果然,林暖暖只说让她给林雅楠看看,就见她揉了叶子嚼碎了给林雅楠敷上去了。
“你前头也采过猴姜叶子?”
林暖暖见林雅楠被那婆子揉搓得哼唧声短了,不由挑眉看向婆子。
“禀小姐,奴婢的男人摔伤了,奴婢给他摘了些用过。请示过管事,是采了枝头,不好摘处。”
林暖暖见她举止拘谨,一副手脚不知如何放的样子,知道她是个老实的,也就不再问,只指着林雅楠,
“若不给她用,这人大约养几日就不能走了吧?”
婆子忙点头附和,林雅楠听得仔细,忙忙尖声大叫:
“我本就是你们给打伤的,怎么能不救治?”
林暖暖揉了揉耳朵,这个林雅楠,着实太聒噪了,她杏眸微眯,并不看她,只抹了抹鬓发,淡淡地问道:
“你是自己来此,还是有人让你来?”
林雅楠一听,这林暖暖怎的又问这车轱辘话?她才来时可是被那个世子盘问了许久!
林雅楠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只她如今被吓得傻了,有些发懵,才想说自己过不下去就来了,却一下就想起那个挨千刀的林雅丽,忙忙摇头摆着手:
“不是,不是!”
“那是谁?”
薛明玉一听,居然又有人暗地里整治林国公府,气得将她拳头一攥,厉声喝问:
“那是谁?”
林雅楠疼得额头冷汗直冒,气得咬牙切齿。
她是真没想到,薛明玉这么不由分说就打了自己一巴掌,林煜之还能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子,那个林暖暖更是个不-要-脸的,居然在一旁煽风点火怂恿着林雅楠!
她真是恨!也快要疯了!
她恨林老夫人不顾从前的半分情面,更恨林暖暖的落井下石。可是最恨的却是林雅丽,
这个贱-人居然撺掇着自己过来闹腾,让自己在林国公府门前丢丑,林雅丽自己却捡了大便宜!
自己原还想去徐府,可她却说林雅婷心里且恼怒着呢,更兼着如今黄氏入了大牢,婆家定不待见,她们即便去了也是没人理会!
这个贱蹄子,这是早就算好了这是!
可怜自己眼睁睁看着林雅丽上了皇家轿攆,自己却被林老夫人扔在了豹园,吓得几欲疯癫……
“你说你,安安稳稳待在庄子上不好么?怎的黄氏才一出事你就上窜小跳的,
看看,来了林国公府又怎样,你又不是林国公府的小姐,还奢望能似从前那样待你?”
林雅楠耳边嗡嗡作响,听着那个郡主贱兮兮地挖苦着自己,心里头却是如同嚼了根黄连一般的苦,她林暖暖好命,一家子爱若掌珠可怜自己真是命运多舛,
这一辈子没过一天好日子,如今更是虎落平阳受尽屈辱!
若也能如林雅丽那般被圣人看重该有多好,那她就能飞上枝头,俯瞰众人!
林暖暖是郡主又怎样,自己只会比她地位尊崇,可这一切都被林雅丽那个小贱人给毁了!
她自来了林国公府后,被花豹子和那老婆子给吓得尿了两次!
身上的汗湿和难闻的味道让她苦不堪言,可心里更苦!
自己这是中了林雅丽的算计,这口气不出,她得憋闷死,自己过得这么苦,他们凭什么能过好日子?
虽然她也不知林雅丽因何算到文宗会过来,可若不是林雅丽这几日时时刻刻旁敲侧击说动了她,她也不会过了来,
薛明玉那小贱人说得其实不错,庄子上头并未因着黄氏打入牢里而撵了自己走,自己这一番作,没有一丝好处,只让林老夫人更加不喜!
又不让自己走,却弄了花豹子来来回回的厉声大吼,自己要疯了!